谢涸泽生得好，又是锦衣玉养来的，朗笑之时格外大气潇洒，还有种世家才有的恣意风，一双星眸扫过人，能叫人酥到骨里。

“小少爷，你今天说这话，后面可就再无退路，你真考虑好了？”郭峻琰用手抬起谢涸泽微垂的，不给他半逃避的机会，“天无绝人之路，你或许不需要付如此昂的代价。”

只是……如果他的推测是对的，那谢涸泽的边可能还有其他钉。不知谢涸泽是否发现了？要是谢涸泽心里有数，他今天的作态应该能给小少爷帮上不少忙。

想他早上还对自己

么多年你倒是颇为辛苦。”

大概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郭峻琰停来发了会呆，才慢慢接上了这句话。

而被他惦记的谢涸泽此时正靠着案桌，非常冷淡地让人把白天奉茶的侍女拖去：“双面间谍当得开心？不怎么说，我还得谢你这么有地帮我把消息传去。拖去，给个痛快吧。”

郭峻琰目光灼灼，猛然撑住酒案凑近谢涸泽的面孔，价逾千金的酒在他激烈的动作溅落在桌上，香气带起满室的清冽悠长。

谢涸泽摆了摆手，没有接话，只让侍女送上酒，在郭峻琰的对面坐，亲自为他斟了酒，抬手请他品尝。

“好酒！”郭峻琰果然睛发亮，“传闻小少爷好酒果然不假。”

谢涸泽：“只是个念想罢了，真君要是喜，以后可常来。”

他说：“你这心态不对。小少爷，你该好好自省了。”

是谢涸泽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的事，还是他外祖叶家灭门真相真的如此棘手？

能让同样得到了传承的谢涸泽这样重视，这背后隐藏的事一定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复杂，他或许应该更谨慎一些，仔细查一查谢涸泽的事。

虽然系统已经从数个方面暗示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可比起他这边深不见底的浑，谢涸泽那边困难是困难，却远远不到无解的地步，理说用不着以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制造突破。可偏偏谢涸泽就是这么了。

不过不知小少爷看来了没有，他的表现虽说有刻意，却仍是有几分真心的。

这是丐帮这天说的最后一句满深意的话，随后直到醉月悬，他们都只谈风月不谈风云，离去的时候举杯对酒，彼此神定，显然是已经有了决定。

仰饮尽壶中酒，郭峻琰朗笑一声，纵跃起，在月中悄无声息地离去。

郭峻琰勾唇轻笑。

谢二少真的很招人。

郭峻琰怔怔地松开手：“你这可真是……”

他非常慨谢涸泽的牺牲。

郭峻琰一愣，放酒盅，仔细打量着谢涸泽：“小少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样的话可不敢随便说。”

不理会侍女剧烈的挣扎，谢涸泽长长吐一气，有些谢丐帮今天不计较脸的行为。如果不是郭峻琰这么豁得去，他这边还抓不到人。

不过比起谢涸泽的平静，郭峻琰心就有复杂了。

郭峻琰遥望着谢涸泽仍旧灯火通明的小院，背着手在风中沉思。

谢涸泽垂睑，笑容变冷：“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郭峻琰的话里充满了善意，谢涸泽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抚掌而笑：“再不会比现在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