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礼服的外套紧了紧,淡定地抱怨:“这里空调太足了,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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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让我休息会吧。”许伽不耐烦地打断儿:“不是我,你满意了吗?”
秦深继续转动着方向盘,看到母亲疲倦地靠着车窗的侧脸,不仅说:“妈,这些年你变的太多,
“夏队长正在审讯室,齐律师在里面打电话呢。”小警察不卑不亢地说:“家属先坐一吧。”
许伽。
他压着心交集与怒火,到车里才开始发脾气:“怎么会这样,妈,真的是你的吗?”
除此之外,任何正义凛然都不合时宜。
“看来你还得继续好好想想,抱歉,我要拘留你。”夏实站起,决定先把巧如簧的她晾在一边。
坐在冷冰冰的审讯室中,许伽很容易便想象得到外面的鸡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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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实警察就怕碰到这号人,好在早就习惯,仍旧面不改:“一个账不足以,若嫌疑人愿意指正你,那就不一样了,纵然许女士讲得千万种故事,法院都只相信事实。”
“觉得我在冤枉你,还是自信自己万无一失?”夏实径直破窗纸:“刺伤沈牧的嫌疑犯刚狱不久,这次又铤而走险,是因为家里孩要官移植手术,而最近打给他的手术款,经过我局与方联合调查,来自你在欧洲的一个账。”
“队长,我愿意合调查,但你若带给我泼脏,那半个字都别想听我说。”许伽侧开。
然而不怎么被问,最后都得是不知、不承认。
“因为沈牧受伤不像是在害我,反而像在帮我,这份怀疑有什么奇怪?”秦深早就把吴光赶去,亲手驾驶着轿车说:“而且警察敢把你带走,不可能无凭无据……”
审查和手续一直折腾到半夜,等待已久的秦深才见到母亲。
“中央空调,没办法。”夏实给她用一次杯倒些,带笑坐到对面:“没想到会到这里来吧?”
他门后深呼了,抓住个小警察追问:“夏实呢,齐磊和我妈又在哪里?”
许伽嗤笑声:“我的账太多,有好几个会计和律师帮忙打理,被人利用也非不可能,再说如果要这件事我为何非要选这么个漏百的人,年轻人闹着要翻案,我却不觉得把我儿再次卷是是非非有多好,当然,如果夏队长觉可以依靠一个账定我的罪,那就直接向法院提交证据好了,无话可说,我不承认。”
“齐律师也可以给我申请取保候审。”许伽双手往上轻搭,便闭上睛休息起来。
“我没讲故事,这事跟我没关系。”许伽态度。
“连你都怀疑我?”许伽反问。
“看来许女士坏事的时候已经考虑过最差结果。”夏实抱着手:“深谋远虑。”
“有什么想得到想不到的,人活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许伽微笑。
他从来不是活在真空里的,早就明白人冷的滋味,在监牢里更是看尽人丑恶的真实,这回沈牧受伤真相的种种可能他不是没想过的,特别因为旧案走向符合自己利益,的确很像是苦肉计……
秦深松开手,并没有像七年前那样满地炸,反而沉着脸站到窗边思考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