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忐忑拨过数次,对方终于接通,声音显得恐惧又疲惫:“喂?是哥吗?”
质问。
――
“用不着,我会负责的。”秦深说:“他是你哥没错,但他是我的人。”
苦究竟是谁的原罪、是谁该受的,这个问题在沈牧心中显然有不同的理解。
“变态。”沈牧匆匆合衣,难免皱眉。
“……哎。”王志长叹一声:“求你理解理解我,不是每个人我们都惹得起……”
沈歌终于妥协,发自肺腑地哀求:“如果你真的这辈只我哥一个,就别让他再吃苦了成吗?那些苦是你的原罪、是你该受的,不是我哥!”
沈牧茫然微醒,发现自己被个大的男人狠狠压住,就连睡袍都被拽的大敞开,自然本能地伸手痛殴反抗。
王志被利贷搞得像锅上的蚂蚁,果然被这个条件微微打动,反问:“你想要啥真相?”
片刻死寂之后,对方惊讶:“沈牧?你……”
凌晨三,疲惫的他正缩在酒店的床上沉沉的睡着,全然没有预料地被深吻打断睡梦。
谁晓得回答他的却是秦深吃痛的闷哼。
秦深连风衣都没来得及脱,就开始带着笑耍氓,伸手勾起他的边,又弹到他诱人的肌肤上:“穿得这么不安全啊,我不来盯着怎么行?”
“没想到我会联系你?你躲我躲的好辛苦啊。”沈牧嗤笑:“别急着挂电话,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牧觉得他每个字都令自己恶心,怒力压抑住恶劣的绪,然后说:“废话用不着慨,我不需要你惹谁,只是要你说真相,我知你最近欠了不少钱,如果你把你知的说来,酬劳少不了你的。”
――
沈歌对秦深吵骂争执过太多次,但这家伙是沈牧的选择,谁也阻挠不了。
但那些闹和苦行僧似的沈牧都无关。
王志六神无主的解释:“我、我什么都不知,你这几年还好吧?”
“杞人忧天?!”沈歌看这人十分不顺,虽然明知哥哥会生气,但还是脱而:“我哥早就没心思跟同学来往了,他是去找证人的!我真盼着你自己有本事给自己翻案,别再让我哥为此日日受折磨。”
安静的气氛在房间蔓延了几秒钟。
沈歌的心顿时好受了一些,但是当初白锦帛的残忍变态实在记忆犹新,不由持:“告诉我哥哥的行踪,我请年假去陪他。”
沈牧再度吃惊,摸开床灯问:“你……怎么在这儿?”
“是我。”沈牧冷声:“王志,你还听得我的声音吧?”
他当晚在澳门落脚安定后,将吴光安排在隔房间,立刻锁紧们来摸辗转得到的电话号码。
沈牧淡声说:“托你们的福,真不怎么好,想必我找你的原因你很清楚。”
秦深被的发愣:“他非想去看同学我有什么办法?明天我公司开业,后天他就回来了,况且还有吴广跟着,别杞人忧天可以吗?”
听到这话,秦深走神片刻,然后苦笑说:“我猜也是如此,其实除了吴光,还派了其他保镖偷偷跟着,你真不用太担心。”
澳门的夜难免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沈牧抬望向落地窗倒映的自己的影,明亮的眸秘而不宣的悲伤,转瞬又缓缓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