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笑得颇为讽刺,“如此,我竟成了你们手中的一颗棋?”
期间,顾连昭只在殿时看了尹修一,其后便一直目不斜视。直叫尹修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可新帝继位后不过半月,便至镇国寺香。尹修也再次见到了顾连昭。
“我以为,你会像蒋钰那般,见不得我活得好。”
有几分肖似顾连卿,只是小孩长得胖了些,又无人特意比较,才会无人发现。只有一回,顾连卿变胖之后,尹修见到他的第一,直觉那是一个大号的尚空,只可惜,那会儿的尹修缺心缺的愁人,本没有多想。
顾连昭却:“为何要恨?为了兄长?可连他自己都不恨你,我为何要恨你?”他笑了笑,“可若说当初知晓兄长的死因时,说不恨是假的。后来想通了,恨不去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了。”
“不,你要活着,活的好好的。”他看着尹修的睛,“若是哪
新帝继位,祭太庙。仪式仍由铭生主持。
“二师兄,你并非棋,而是我的护符。我自小在你边长大,你于我而言,亦兄亦父,除了没有母亲,旁人家孩该有的一切,我都有。”尹修一愣,而后又听他:“至今犹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后山,抱着我去摘树上的柿,我爬上了枝却不来,你便在树向我张开手臂,紧紧地接住我。我与兄长相比,当真幸运了太多。”
大典举行之时,尹修立在大殿一侧,看着那长玉立的男缓缓行到铭生跟前,惊得几乎忘了呼。直到祭典结束,他都没能回神。
顾连昭放杯盏,“二师兄可还记得,我六岁那年与你说过的大师兄儿时之事?其实,瑗妃娘娘因难产而故去,那婴孩却并没有死,瑗妃的母家冒死派人了冷将那孩换了来,养在一平常百姓家中。那孩六岁那年,国师的继任者了镇国寺,瑗妃的母家便也将那孩送了来。这一切国师都知晓,可那对兄弟的命途多舛,与他有脱不开的系,他便将那孩收门,赐法号尚空。于师父而言,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时之过来补偿那对兄弟,而在这背后旁人想什么便与他无关了。”
尹修听得皱眉,原来,当初那么小的尚空,便已被卷了夺嫡之争。而时至今日,他那样亲近的师弟,才对他说一句实话。
“继位的为何是你?”尹修听见自己这样问。
听他提起顾连卿,尹修却不由得记起那几年他们的疏离,脱便问:“你恨我?”虽是问句,然而早已在心底肯定了几分。
他的神全数落在了顾连昭中,不由轻笑:“二师兄,你是命定的国师,大玄民衷心信仰之人。他们将我放在你边养大,便是为了得到你的庇护,便是为了今日。兄长与顾连宸,无论他们的角逐最后结果如何,最后继位的终究会是我。兄长他不会与我争,他自小便厌倦这些,而顾连宸,他不知我的存在,兄长若不在,他便少了防备,终有一日他会败于我手。”
两年未见,尚空的发早已蓄长,全然没有幼时包的模样。他笑着饮了尹修亲手烹的茶,又唤了一声“二师兄”。
自打见识过一回祭祀大典,尹修便没再参加过此类祭典,这一回,铭生却似是有意带他前往。并在祭祖前一日,特来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