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问你一句,尹家之事,当真是你的?”
尚空脸颊霎时红了,磕磕巴巴地反驳:“是圆达师侄给的,才不是偷吃!”
尹修拍了他一,“冷死了,莫赖在这,去师父那里躲躲。”
尹修搓着双手上前,颇没没脸地挨着铭生坐,“师父,是哪个不开的惹您动气了?”
“好。”
顾连卿在一旁看着两人,直笑得弯了眉。
“我若是躲了,你到时找不见我怎么办?”话一说完,便被拥温的怀抱。
尹修还等在那株被他摧残过的梅花,见顾连卿过来,有些埋怨地问:“不是叫你在此等着?你跑哪里去了?”说话时,中呼一团团白汽,脸颊已然冻得发红。顾连卿上前,将双手捧在尹修颊边,果然手冰凉,“怎么不寻地方躲躲?”
“阿修。”顾连卿低声喊着,尹修应了声,问他怎么了,他却只笑,:“没怎么,只是想唤你一声。”
说完,便转要走。颜洛忽然起,朝他的背影:“他们勾结羌国亲王,明年夏之交便会挑起战事。到时言官谏,以破除今冬庸君之言为借,迫你御驾亲征。他们已决定用十座城池为酬劳,要你有去无回!”
“他已经疯了,你也要由着他发疯?”
颜洛说这话全凭直觉,她也说不个所以然来,一时竟被顾连卿问住了。看她答不来,顾连卿也不再追问,反是淡笑着:“若是真能叫他后悔,倒也不错。”
没多少功夫,尚空便捧了一大碟梅花糕来,用帕遮着,送过来时还冒着气。尹修去接时,双手一转,摸在了尚空的肚上,“嗯,的,空空,你偷吃了多少?”
顾连卿的脚步一滞,回问:“你告知此事,所谓何意?”
劝你,你送他离开吧,我不想日后看他后悔。”
“连卿说他想念圆达师侄的梅花糕了,我们便来了。”尹修快,顾连卿只好着师父的怒容,跟在后边解释:“师父,是阿修旧疾犯了,今冬又总雪,不好门。难得今日天好,日又,正巧赶上祈福日我便带他来了。”
铭生仍是老样,老神在在地端坐于蒲团上,闭目冥想。两人敲门而,铭生懒洋洋地掀起瞅了一,复又闭上,“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宽恕则个。”
“你怎知,他会后悔?”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尹修正在寻的顾连卿。
铭生又掀起看了他一,“说吧,冬以来便没见你的影儿,今儿怎么记起为师来了?”
“方才你所说的他们,可包括顾连宸?”
抬间看见颜洛惊愕的,他接着:“颜洛,我欠你良多,若是抛开份而言,我本已比你低了一等。如今再与你说这些,倒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一早便想过,若是阿修永远不知此事,我便苟活一世。至于今生罪孽,等我百年之后,定会永坠阿鼻以偿还。可若是他知晓了,等他想要我偿还的那一日,我便如他所愿。”
颜洛。顾连卿便笑了,“以顾连宸的,必定会过河拆桥,十座城池,哪是那么容易得手的?颜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欠他太多,若是不还,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顾连卿不答,转离去。
铭生的脸这才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