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上一整天。李安生在周六上完了课便回家,照顾母亲、烧饭,等待赵宇来。赵宇来了后他才会动筷,两人吃完后便亲吻,亲吻完便上床。越久没见,他们亲吻得越发re烈,从门板压到床上,没有开nuan气的大冬天也能大汗淋漓。直到周日的赵宇回家,往往嗓zi都会半哑。
李安生知dao自己快疯了。
他冷冰冰地看着赵宇对他有所隐瞒、慢慢远离,他面上不动声se,心里却翻天倒海。他无法克制自己心中无限的猜忌与怀疑,哪怕他屏住呼xi、拼命克制,不想让自己成为像怨妇一般斤斤计较的可悲角se。他揽着那人拼命的亲吻,一直亲到双唇红zhong为止。他抱着他在家里、在僻静无人的小巷zi里、在黑暗中的路灯xia亲密,尽guan理智告诉他他应该保留温柔。他的每一个mao孔都在叫嚣着需要他确认他的所有权,但越是亲密无间,他却发觉他们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赵宇从不知dao李安生的老师如何、同桌是谁,连寒假的一中要补课几天都不知dao,而李安生也是同样。偶尔有一天,赵宇说起一个同班同学,却发觉要从tou开始介绍的时候,两人都沉默了。李安生gan1脆翻shen亲吻上去,勉qiang结束了尴尬的局面。
两人互相掩饰着,将一切都粉饰太平。直到有一天李安生俯在赵宇shen上亲吻至qing动,却闻到了熟悉的香shui味,几乎将家里掀了个底朝天。
两人吵到翻天地覆,连李母在隔bi房里摔了杯zi都没能让他俩停xia来。香shui自然只是一个巧合的误会,但他们都知dao争吵并不单纯因此而起。最后两人都吵到沉默,赵宇chuan着cu气,xiongkou大力地起伏,疲倦地rou了routou发,他说,“我寒假,要和以前一样……chu去吃很多饭…很多人请客……太忙了,我不来找你了。”
李安生:“好。”
他坐在床上看着赵宇离去,一动不动。
赵宇真的没有来过。李安生chu乎自己意料的平静,他照常地写作业、背书,zuo家务、照顾母亲,定期地陪她去透析。赵宇不来吃饭,那他连荤腥都不需买,母zi二人吃dian粥面即可。家里的存款已经全bu掏空了,所幸这个月他亲生父亲又打了钱来。钱历来不多也不少,养孩zi绰绰有余,养病人远远不够。但李安生将钱一块掰成两半花,竟也能勉qiang支撑xia去,在大年夜的晚上,他还烧了鸡汤,zuo了鱼,可惜李母没有胃kou。剩菜连着吃了四五天,最终还是倒了。他甚至偷偷地留xia了两百块钱,是他这一年从每月的生活费中扣chu来的,想给赵宇买些什么作为新年礼wu,尽guan赵宇从不缺钱。
过年是快活的。年是每个苦难人的宝典,不论富贵与贫穷,享受着同样的节日,闻同样的鞭炮余味,将一年的gao兴与不gao兴用“年”给死死摁压住,以为过了这一年,就会迎来更好的日zi。
李安生独自站在街kou,看小孩zi们放鞭炮,玩能拿在手里挥舞的小烟花棒,看天空呼啦啦炸裂的烟火。烟火在短暂的几秒绚烂,随即化成火花慢慢凋零,只留xia满空气的烟尘。
他在等着一个不会来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孤独。
李安生站了良久,直到小孩zi们都被cui促着回家了,才慢慢转shen。他暗暗计算着寒假仅剩的时长,步zi竟慢慢地轻快起来。
他推开了家门,灯开着,喊了声妈,他的母亲却没有回答他。他不以为意,喝了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