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我当时非常惊喜，喜是因为他说我和钟非很像，惊是没想到我竟然能有一次帮助偶像演的机会。迷恋钟非的狂将我的理智一时全都冲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来。乎我和黄修贤的意料，那场晚会中我的演极其成功……台粉丝全都没有认我。这给了黄修贤极大的启发。”

程蔚识猛地被人灌如此信息量，一时间嚼不透。笔尖在白纸上沙沙作响，他写得迅速：“所以，黄就让你成为了钟非的替？”

那么他一定为此付了很大代价。

那个时候钟非已经成名确实不假，但名气不足以让黄修贤立即决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寻找替。

原来他自己并不是钟非的第一个替？

“如果没有这个机会，我最多就是一个稍有艺术细胞的普通人，长相一般，说才华……也就那样，比我帅气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到那样在舞台上被人簇拥、被人迷恋的滋味，更何况还是变成自己喜崇拜的人的样。这种滋味让人着迷，上瘾，让人不顾一切想要重温。难你会觉得这让你无法理解吗？”孟杭站了起来，走到铁栅栏前，伸一只手，忽然扯住了程蔚识的衣领，将他慢慢拉近，“小‘钟非’，你在舞台上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难到和我不一样？！”

程蔚识觉得极其不可思议，写：“那你呢，黄修贤是为了抹平这件事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你又是为了什么，所以在日后一直心甘愿地被他利用？”

不知罩的脸，究竟是何种模样。

明明孟杭的原本面目，和钟非并没有那么神似。

他想起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副素描，如果那副素描真是他的话……

孟杭摆手：“当然不是。但凡荒谬的事能让人接受，往往需要一个温煮青蛙的过程。我相信在最开始，黄修贤和我都没有想到会用这个方法暗度陈仓，并且一用就能维持将近一年半的时光。钟非死亡的第二天原本需要参加一个风格猎奇的小型晚会，唱一首歌，他在舞台上的装束基本上遮住了半张脸，妆也画得很。那时我不知钟非已经死了，黄修贤只说钟非有急事来不了，让我帮一次忙，他们会放录音，不需要我真唱。”

程蔚识在心里想……原来“钟非”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饱受诟病的假唱行为。

他实在难以理解。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孟杭继续晾着手里燃着的烟，也不去它，“后来，我当时因为喜钟非，给他们公司的公共邮箱发了一首原创歌曲，算是送给钟非迟到的生日礼。没想到受到他们公司作曲人的欣赏，邀请我前去商谈合作，也就是在那一天，我被黄修贤看见了，他觉得我的背影、侧影，以及脸轮廓都和钟非非常相像。当时他正愁要不要发布钟非的死讯。一个还算名的明星如果一夜暴毙，必然会在网上引起不小的风波，警察不可能坐视不，而他也害怕不住舆论的压力，更何况他还必须在这方面讨好他的生意伙伴，所以至少需要那么几天时间缓冲……”

“相信

程蔚识看着对方那双略显畸形的睛，大约是整容的后遗症。

没有维持后续保养的孟杭，早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