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半,却又听见程空潜在后面喊他:“等等,你是什么时候生的?”
程蔚识心里到从未有过的受若惊,他妈第一次对他这么好。
对方没有说妈妈的大名,但程蔚识却知程空潜说的是自己的妈妈。他颤抖着了。
程蔚识回看着程空潜的小三轮消失在拐角,才朝他家门上敲了敲门。
程蔚识被程空潜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得脸惨白。睛里着泪,赶紧跑了去。
程空潜笑他:“虽然有的时候,我确实觉得你和我很像,但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儿,总有一天你爸妈会来找你的,是吧?”
两周后的一天,程空潜听人说,他隔村的老相好丢了儿,一开始还正常,后来像发了疯一样,客也不接了,整日以泪洗面,现在睛都快哭瞎了。
程蔚识指着它对程空潜说:“爸、爸爸,我喜这个。”
来买碟的人说起这件事时,程蔚识正好在后面拿着扫帚扫墙上的蜘蛛网。
结果一时半会儿不来,完以后程空潜就把程蔚识送回了家,当然没送到家门,他丢不起那个脸。骑到距离一百多米的小巷前,就把程蔚识放了。
程空潜心里一合计,握了握拳,拿钥匙开了门前三轮车的车锁:“你上来,我带你去县医院一趟,然后把你送回你家。”
程蔚识不说话了。
程空潜和那人说到一半,脸铁青,时不时回过来瞄他两。
他妈一看到他就放手里的衣服跑过来,抱着他痛哭涕,一边哭一边自我检讨,从午一直哭到了晚上。
票,乘着大巴从希阳一路抵达P市,中途程蔚识没敢声说上厕所,憋到最后差。
亲鉴定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哎呀,爸爸我也喜钢琴。”程空潜在最初听到这个称呼时心里非常愉悦,“我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曾经有幸看到别人弹过,别提多优雅了,指快得像神经病一样……”
程蔚识怯怯地报了他的生日。
程蔚识仰看他,巴巴的。
程蔚识被带去县医院了亲鉴定,医生和程空潜说,如果再个什么型,亲鉴定就给程空潜免费。程空潜答应了。
就像程蔚识之前和段可嘉、刘忠霖说过的那样,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接钢琴,是在冰雕展上看见了钢琴冰雕。第一就喜上了。
程空潜意识到自己的描述似乎糟蹋了当时那么优的意境,连忙改,“不是神经病,反正就是很厉害,听说钢琴又贵又难学,不过,假如等我哪天有儿了,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让他学一样乐,不能让他像他爹,每天都活得这样得过且过。”程空潜低想了一个比较端的词,“嗯……要让他活得比我致。”
那人走后,程空潜叫住程蔚识,在屋里来回绕了半圈,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挠了挠,抬声音问:“你是小妮的孩?”
“!”程空潜一把推翻了程蔚识早上刚整理好的一屉碟片,纸板包装的碟片“哗啦”一声全翻到在地。他翘着二郎坐在椅上,拽着自己额前的发,像是在忍着不发火,“你走吧!趁着我还不想打人之前。”
晚上他妈给他蒸了一锅肉包吃。
“想吃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