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好奇，从地上捡起，竟然发现，这张纸背面画着一幅熟的素描。

那又为什么要通过寄送包裹的方式来交给他？

程蔚识拿手机查了快递单号，是昨天早晨寄的市快递。

“这么说是没有明确讨论过了？”土豆想了想，又问，“那你之前是怎么向他表心意的？”

用记号笔写的字撑满了整个封面：我是柳梁，如果你还能看见钟非，请务必帮我将这本记录本转交给他。

第二天上午九半，通宵未合的程蔚识接到了一通快递。

莫非是……柳梁？！

结合起来，说明柳梁不想让公司知，他把这个记录本交给了自己。

看来果然是柳梁在临终前寄的包裹。

程蔚识默念了一遍，一灵光涌现。

经土豆这么一问，段可嘉心里顿时又晦暗了几分：“我曾和他说，我喜他……虽然，是在床上说的。不过我还对他说，想和他……”

毕竟在许多人中，它的涵，大概只能作为一个儿童益智故事现。

掩耳盗铃？

同作为男，本国法律保守，本不可能承认你们的关系，周围的人也不可能承认你们；从你们两人的主观因素来看……现在他连伪装成明星的原因都不愿和你说，最重要的是，我想知你究竟有没有和他明确地探讨过你们的未来？”

程蔚识刚要将这只本放到书架上，里面忽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

☆、第八十四章

就是上次从他家里消失的那张素描肖像。

在最开始，柳梁的字迹基本上还算清晰工整。作为一个脚踏实地的音乐人，他的字也像他本人那样大方秀气、净整洁。可是，写上的日期越是临近他的死期，字迹就变得越来越狰狞可怖，到了四月初的那几页，还多了几笔让人看着颇为心惊胆颤的涂鸦，线条毫无章法，

话到嘴边，段可嘉当然没好意思说。

翻页。

锁上门后，他立即拿剪刀拆了封，发现里面装着一本记事簿。

程蔚识拿着快递员寄来的圆珠笔，正纳闷谁会给他寄包裹的时候，忽然瞄见了寄件人是“LL”。

程蔚识大为震惊，赶紧把那本笔记本翻开，想要搜寻更多与之相关联的讯息。

笔记本第一页上只写了一句字迹工整的问话：“是谁在掩耳盗铃？”

有时一天会写许多页，有时许多天才写一页，大约一百多页的笔记本，他写了将近一年。

在一家公司里共事。

程蔚识继续看了去，这才发现，柳梁是倒着写这本笔记本的。从最后一页开始写起，一直写完了整本。

“所有人。”

土豆这一番分析让段可嘉心里升起一晦暗不明的绪来：“今天我旁敲侧击地和他讨论过……但是，他似乎不兴。”

而在S市的程蔚识亦是如此。

程蔚识想，自从他小学毕业后，已经许久未听过有人使用这个成语了。

第二页只写了三个字。

土豆离开前，段可嘉坐在窗边喝着一杯黑咖啡，让对方替他定了明天最早一班回程的飞机。

LL……

“您好，是钟先生吗，有您的快递，请您签收。”

他突然回忆起董呈昨天夜里问他：“柳梁之前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你？”

段可嘉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