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劝他,柳梁现在肯定一看到他就烦,让他等柳梁缓一缓,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再去。
为了参加鸢小昭的婚礼,公司不得不将他之后的一些行程提到了前面来,程蔚识每天早chu晚归,经常一天睡不满五个小时,有时坐在商务车里就低着脑袋睡了过去,没有上妆时,yan睛四周漫着两片又青又nong1的黑yan圈。
连chou空和段可嘉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有时,他会在独chu1的时候chu神,思考自己每日不眠不休的意义。
可惜还没想得如何深ru,就会有人跑过来打断他的思路,让他赶紧换衣服化妆,准备xia一场通告。
刘忠霖最近一直被公司叫去chu1理别的事qing,据说是升职到了法务bu,不用跟在他shen边继续低声xia气地打杂。
程蔚识shen边又调来一个机灵懂事的新助理,名叫郑期,听董呈说这是塑形师郑艾的弟弟。
“他们家起名是不是很有意思?”董呈笑着把郑期的履历递给程蔚识,“期期艾艾,哈哈,听说他们兄弟俩小时候真的是kou吃,后来改了这个名字说话才利索。”
“巧了。我小时候也是kou吃,甚至不敢说话。”程蔚识笑了一声,脸上的酒窝却没有chu现,整张脸绷得又紧又木。
“嗯?”董呈还记得上次他在孤儿院里滔滔汩汩地给小朋友们讲故事的事qing,难免有些意外,“没看chu来啊。你小时候也kou吃?”
“不知dao你有没有听说过,左撇zi如果qiang行被大人qiang行改得和正常人一样,可能会形成kou吃。”程蔚识看着自己的左手,握起了拳,又张开,“母亲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就想纠正我。再加上那个时候她脾气不太好,所以使用的手段qiangying惨烈了一些。”
程蔚识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省去什么不该说的。
“后来我慢慢发现自己话说不利索,以为是自己哭多了的mao病,怕母亲又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gan1脆就不说话了。”他评价dao,“这样一了百了。”
董呈坐到他shen边来,稳住他的肩膀,摇着tou叹气:“我在黄董那里听过一些你的幼时经历,知dao你的家庭之前生活诸多不易,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真是苦了你了。”心里仍然是好奇,“你说你小时候kou吃,怎么后来又好了,我看你现在咬字吐音都很清楚,讲起话来甚至比普通人还要通顺,是怎么一回事,难dao是突然开窍了?”
程蔚识的目光朝xiadang了半圈,耸了耸肩,动作表现得比神se轻松:“对……开窍了。”
“如果我以后有了自己的孩zi,一定让他活得顺其自然,不给他施加压力,要让他每天过得自由自在,远离棍棒教育。”程蔚识补充dao,“像我父亲待我一样待他。”
“你父亲。”董呈记得曾经在黄董kou中听过程蔚识父亲的事qing,他循着记忆喃喃dao,“你父亲是――”
说到“是”这个字时,他忽然将目光转到了程蔚识的脸上。
对方正瞪着他,神se严厉而愤怒。程蔚识盯着他正一张一合的嘴唇,已经握紧了拳tou,仿佛董呈再继续多说一个字,就要扑上来打他一顿。
董呈当然被程蔚识这gu气势汹汹的脸se吓得没敢再说xia去。
毕竟当着对方的面将对方父亲这样的shen份说chu来,实在不太礼貌。
“那我先走了。”董呈准备拍拍屁gu溜之大吉,“你看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