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向任何人说起过他们,你是怎么知的?”
他最初不过只想成为牧者脚边的羔羊,只想成为贡品与牺牲。
最初不过只想偿还恩惠。
隐痛自菲利克斯中一闪而过,他轻轻推开西瑞尔,一手撑在桌上,抓皱了掌那张写着字的纸。
“你是因为这个才对我那么说的吗?”
他替代不了艾顿,因为艾顿在阳光化作烂肉白骨,恨意长成嵌在菲利克斯心上带毒的刺。
西瑞尔不忍心让菲利克斯再一次目睹人的死亡。
他在那梦中碰到了菲利克斯的心。他见过菲利克斯朗册笑和纯粹的,那时的血鬼同每个对明天有着憧憬的年轻人一样,他相信世间万,相信意和希望,相信这世上除了他的一肉,还有更加深邃的东西也同样不可摧。
是因为艾顿的事才不肯将他转化成同类吗?
菲利克斯的神中藏着一抹古怪的决然与狠厉,与他平时表现的冷淡大相径庭。西瑞尔忽然心痛难忍,猛地握紧拳,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起拥住菲利克斯,在他挣扎之前低吻了他的嘴唇。
“我……我了两个梦。”
菲利克斯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反而就是最好的佐证。
他却被那不可摧的东西划伤了灵魂。
虑,但菲利克斯没有怀疑西瑞尔。他对前的青年怀有自然而定的信任,仿佛世事本该如此。有关那两个名字的故事也过去很久了,他曾三缄其,可忽然听人提起,自以为愈合的伤倏地就被狠狠撕开,他忍耐着,不愿被西瑞尔发现自己的狼狈仓皇。
他不忍心再说了,不忍心汉斯最后的选择――他猜到自己在梦中所见的都是事实,那些正是菲利克斯经历过的,他从未提起,却也从未忘记。
这时的西瑞尔也终于明白菲利克斯所说的。
而菲利克斯给了他于一只羔羊、于贡品的重视。
但我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样。
他不是一只猫。
有过前车之鉴,小心翼翼,生怕重蹈覆辙。
而西瑞尔这时终于发现自己的贪心。
如果这时菲利克斯再说什么拒绝乃至绝的话,西瑞尔也不会到意外了。
只因为猫可就想留在边。
“你对我很重要,菲利克斯,而对你来说,我亦然,对吗?”西瑞尔没有碰菲利克斯,只是低凝视。他注意到那张纸了,歪斜的字迹被菲利克斯掌心,血鬼苍白的拳在发抖。
菲利克斯骗了他。
“他自杀了。”
因为菲利克斯不会再给另一个人成为怪与刺的机会。
“你应该知发生了什么。”西瑞尔不肯说。
西瑞尔,你很快就会老去,接着迎来死亡。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而菲利克斯锲而不舍地问。
他替代不了那影。
西瑞尔说起自己昨晚在分的经历,将梦中所见一五一十告诉了菲利克斯。但第二个梦没能说完。他看了菲利克斯正极力忍受着痛苦。
血鬼并非天生如此冷漠,他在阳光与剑影中伤痕累累,不得已将血的肉藏了的痂里。
他们对视。
“后来呢?”见西瑞尔忽然顿住,一直低着的菲利克斯抬起看向他,语气森然地追问。
他仍对人类怀有疏远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