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那些并非人类的执行者来说,人类也是异类。
在分里待了一夜,翌日一早将手记归回原位时又碰到上次那位练的中年女理师。她今天穿了一惊世骇俗的装,扎了长靴。观察者的权限是很的,在这样的清晨里遇上一两个查阅档案的观察者,理师早就见怪不怪。她嘟囔着“这里没有茶”从梯走过,却被踩着梯的西瑞尔叫住。
人类以绝对的数量与日趋发展的科技成为了世界的主宰,接着便以人类的德与正义定义其他族群。
言就是漫长的全了。
“我想查阅菲利克斯的行动报告。”
他甚至觉得自己同那个词之间有某种天然联系。
西瑞尔盯着女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彻底从视线里消失,这才将注意力转向手中的木匣上。
“我们错了吗……”他喃喃自语。
菲利克斯这几年里的每一次委派都在里面。
西瑞尔咬牙,迫自己收敛思绪,暂时把注意力放在前的案上。
“虽然怪们多多少少有问题,可他们的是猎杀同类的事,对他们别太苛刻。谁都有恻隐之心。”
“他又了什么?”理师随问,冲西瑞尔招招手,带他去了报告储存室。
与那优雅外貌极不相符的是,血鬼的字并不好看。而西瑞尔也看得,在撰写自述这分时,菲利克斯也没有太用心,单词拼写很随意,很多甚至都是错的。他从中拿一份报告,就这么抱着木匣站在架旁看了起来。
西瑞尔接着又翻阅了其他几本手记,多多少少都记录了类似的故事,有些发生在夫妻之间,丈夫梦见自己成为其他人与妻偷;有些发生在兄弟妹之间,嫁的妹妹在梦中变成哥哥,为了一袋钱就让她嫁给了行将就木的老地主。谁也说不清这些事是如何发生的,有些作者将这称作神的暗示,有些认为是妖作祟,可哪种猜想都没有“盗梦者”给西瑞尔的印象深刻。
他重新坐回到桌前,忍心翻覆的绪回忆着梦境,断定这两个与菲利克斯有关的梦绝不是巧合。
“我们是对的。”理师从的架上抱一个木匣,“可也许他们也没我们想的那么错。”她梯,把木匣交给西瑞尔,接着便独自离开了储存室。
西瑞尔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还有时间。他还有时间。
理师的话令西瑞尔不由一怔。他习惯了从人类的立场发,有怪伤人就应该消除。和菲利克斯待在一起时他记得菲利克斯也是怪,可看他追捕幼狼乃至与EG残杀时,他心里除了担忧菲利克斯的安危,也只剩如何最快地清除敌人了。
捕杀过各种怪,包括同类,也捕杀过警察局抓不到的人类凶杀犯。一开始的自述都
他一边思考一边漫不经心翻动手边的手记,“盗梦者”这个词突然闯视线,他一怔,意识拿过烛台。烛火照亮泛黄的羊纸,被花字写就的“盗梦者”一词透着某种荒诞而肃穆的味。他认真查看了上文,说的是曾在一个村庄发生过一件事,村民们在梦里变成了自己的邻居,经历着他们曾经历过的事,无数秘密在梦中被摊开曝晒,一夜之间,整座村庄就这样在梦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