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极,但也实在是太不温柔贴了,”烛火之中,唐深闲闲,“像那样的‘人’便是相再好,相久了怕是也叫人疼。哪像前辈你,生得好看人又好,哪儿都好。”
呼登时有些困难。偷偷看了唐深几,张了张,咙涩得厉害,更是说不话来。
一开就说错话,还真不如不说。以前师父就曾多次提过他,谨记“言多必失”。
心有些失衡,那人的更是如此。
“是,只怪我医术不……”
“……说了又有什么用。”
“巴蜀那边就算民风开化,像这种‘习俗’……似乎也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手鬼迷心窍般便将人紧紧箍住,像是抱着什么属于自己的宝贝一般,再也不想放手。
“嗯,我知……哎……哎哎……”
独孤寂只是心急,并非故意把人拽倒。
这和墙那家主所受的待遇,简直是一天一地。
后来,师弟秦熠半开玩笑地提起过,郁沉影之所以会单单让独孤寂少说些话,并非因为什么“言多必失”――而是因为独孤寂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抹角,特别容易无心之失开罪别人。
但当那人一栽他,整个与他紧贴来时,却有什么汹涌的充实,瞬间令全战栗起来。
我哪有什么好,我又懂什么温柔贴!
一片寂静。
“……”
我哪有……
“所以,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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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你对我好,我却什么都没替你过。像我这样,岂不比那夫人还要……
独都孤寂脸上一。
“……想来,还是因那夫人生得极,才会被家主骄纵如斯罢。”
轰然一瞬间,独孤寂想起这几日夜里熄了烛火后,唐略言蹭在他脸颊的微柔。
莫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这段日,本就是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被人用心着吧?自己莫不是也学会恃而骄了,竟还在福中不知福起来?
“略言!我并不是那样意思!”独孤寂急得撑起。
果然。
一句话,唐深一愣,独孤寂自己也一愣。
“我真的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对了前辈,以后再有哪里难受,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再自己忍着了,知么?”
不止亦飞,适才江盎也对她殷勤有加。像那般貌若天仙人见人,自然也就一直有人疼、有人,自然有本事恃而骄。哪像自己,就从来没有那样的福气……
谁说没有!如今……这不是已经都有了?
互相紧贴着,空气得吓人。
“略言,这个……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
一推一压,人整个僵得厉害。他俯,在那人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如所料般看到那人化石般碎成一片一片的模样。
“喵~”九命上唐深的后背,顺着背脊一路踩过来,又甩了甩尾巴到独孤寂枕边。绒绒一团蹭着脸颊,忽然伸了。
“略言,你怎么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