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深僵直,觉心脏咚咚捺不住。
“老夫说,这位少侠得的……怕是心病。”
“……其实,也并没有看来什么。”
“被卷幽冥阵时,师弟他就在我附近,可天突然黑了。我只听见他在哭,却怎么都找不过去。那些女孩又缠着我,我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终于把他找到。可从我寻着他,他就、就这般怎么都叫不醒了!师父,您快帮师弟看看吧!”
独孤寂被唐深灼灼目光盯得心发,垂眸移开目光,脸上一抹淡红异。
这不再犹豫了!
像那样既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得他颇为退两难,扑上去怕招他讨厌,想装云淡风轻却又舍不得。
难……其实有戏?
……
……说不定已经知了?
“他还跟我说,让我不要飞升,不要飞去他去不了的地方。说是让我留在凡间,这样他偶尔了山时,还能在远偷偷多看我一。”
唐深大惊,前辈!你开窍了?!
渡满腹心事,踱来唐深面前低皱眉。独孤寂想要回那只手,却被唐深死死握住不放。
人家两个本只是暧昧!呃,说不定连暧昧都没有,官方说法就只是单纯的师兄弟手足谊!但你、你你居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以前并不明白。可后来,你不是跟我说……”
唐深当然也知他是心病:“可是,难心病就没办法用汤药医了么?”
“心药……”
本以为告白之后,独孤寂是断不会主动再提及此事的。
“师父,余生他梦中总是念叨着,一遍一遍让我‘别走’。我跟他说了我不走,真的不走,可他却还是会一直在梦里面哭。”
“
“你们怎么会耽搁了这么久?渡儿,你在阵里都看到了什么?”
“略言,”独孤寂碰了碰边人,轻声问,“郎中所说的他的心病,便是指那渡么?”
从今往后,死活不要脸了追吧!
“可是师父,我们枫叶山庄又不修仙,哪儿能飞什么升?”
一旁独孤寂听了,幽幽抬看向一脸凝重渡渡。白天车上,一路都是这人把的良宵抱在怀里轻声安,亲手喂喂药、一脸的心疼。
指尖磨蹭着那人有些糙的指腹,描绘过一琴弦铸就的细小伤疤。冰凉的手在他的抚摸竟了起来――还犹豫什么?
脑脆“啪嗒”断线,伸手就把别人的手抓到了自己手里来。
……
“……”
“前辈,你、你是怎么看来的?”
“药石作用甚微,心病尚需心药医啊”。老郎中拈了拈胡。
良宵不退,唐深给他煮了药,又不放心请了城中最有名的郎中。
“我、我看到了好多我不认识的人!”渡神尚过得去,只是有些疲倦,加之脸上写满了的狐疑不解,“好些女孩……每个都拽着我叫我夫君,可我本不认识她们!”
“……”
“我只是从以前就……觉得余生看渡的神,同你看我时有些像。”
伤痕异样。
不用遮遮掩掩。反正,渡良宵他们以后也会知的。
当晚,车折返了小邺城的玄月客栈。
“师父,余生他……一半天的总是在梦呓,还说了许多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