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都没有过,你这个哥哥究竟是怎么当的?”
始终习惯了皇后或是温柔或是轻松的态度,没料到自家母后竟会忽然对二哥发难,穆羡鱼心中蓦地一紧,却也没了往日再给自家二哥甩锅的心qing。连忙上前一步将二哥挡在了shen后,急声开koudao:“母后,不是这么回事——二哥他一直都在尽全力照顾我,只是我自己一直都不省心罢了……”
“三弟——”
太zi还没从自家母后突如其来的责备中缓过神来,就被自家弟弟给抢了先去。连忙上前将人给拉住了,摇了摇tou无奈浅笑:“三弟,你自己还没当过长辈,自然也不知dao这一份心qing……我是当哥哥的,你哪里不好了,自然就是我照顾的不好,这一dian是gen本用不着辩驳的。”
说罢,他竟当真上前一步,朝着皇后直直跪了xia去。
仿佛就在跪xia去的一瞬,他面上原本温然平淡的笑意却也仿佛chu现了些许裂痕。静静跪了片刻,才终于极轻声地开kou,语气中竟已带了隐约哽咽:“母后,儿臣不知究竟该怎么说chu这句话……儿臣知dao,三弟他是禄存临世,母后您也是纯正的玄武血脉,就算这一世阳寿已尽,却依然可以留存于世间,最多不过是换了个shen份,换了个地方罢了。可是——可是你们能不能不要就这么离开,不要就留xia儿zi一个……”
穆羡鱼的呼xi不由微滞,心中却也划过一抹幽然隐痛——他竟然始终都没有意识到,倘若自己与母后就这样离开,这偌大的皇gong中,早晚都只会剩xia二哥他孤shen一人。
原本并不叫人如何在意的期限仿佛一瞬间就变得沉重了起来,叫人仿佛忽然慑于它的一步步临近,忍不住便恐惧着在那一个期限之后,又究竟会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改变。
“快起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说哭就哭的?”
皇后望着面前的长zi,yan中却也带了几分不忍,上前一步将他搀起了shen,又谴责地望了一yan站在边上gan1看着的小儿zi:“你看你弟弟,人家说不哭就不哭……”
“母后,您这么说——我觉得我还真是ting铁石心chang的。”
穆羡鱼不由摸了摸鼻zi,望着居然当真红了yan眶的二哥,只觉心中也抑制不住地泛上了些许歉疚自责。连忙朝着站在一旁的墨止招了招手,牵着他走了过去:“二哥,你看——我跟墨止既然能从江南一夜之间跑回到京城来,说明墨止肯定是有手段的。就算将来我跟母后chu去四chu1游览散心,只要叫墨止领着,还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了……”
“就因为你不肯接这个皇位,你二哥都要被坑在这深gong之中当一辈zi的皇上了,你一定还要再说多一句‘四chu1游览散心’吗?”
皇后不赞许地望向一旁的幼zi,温声责备了一句。说chu来的话却叫太zi不由扯了扯嘴角,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轻叹kou气:“母后,其实——您刚才又说了一遍……”
“本gong是在替你教训他,不是有意要叫你难过的。”
皇后坦然地应了一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太zi不由苦笑,却也总算是放弃了再靠着qing分留xia这个弟弟的念tou,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罢了,看来也实在已没什么办法——母后在这深gong之中也已寂寞多年,能chu去走一走,游览游览这大好河山,也是件好事qing。三弟,你一定要照顾好母亲,有时间便带着母后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