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母后,我在今日之前,都记不清楚我的父皇究竟长成什么样。”
不住微微地打着哆嗦。
皇后了,却又仿佛忽然带了些不悦,撇了撇嘴:“别人倒也都还好,就只有你父皇,说什么害怕睹思人,居然将我给他的同心佩锁在了盒里。害得我看了你们这一圈,唯独他的形基本上看不到,若不是你这一次,我都不知他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
穆羡鱼不由微讶,顿了片刻便已反应过来,忍不住肃然起敬:“母后,您莫非——还给舅舅过您的信吗?您到底能看见多少人的形?”
“你去江南不是什么错事,你要是不去江南,我也会叫你舅舅想个什么办法,把你引给到江南去的。”
“凡是亲近的人,我差不多都给了一圈。”
穆羡鱼摇摇轻笑一声,垂了目光低声开。一直以来始终平和的心态仿佛在这样温柔的抚之渐起波澜,始终被深锁在心底的绪也终于略略松动了几分。
“他是去了药谷,他们家那竹想起了些事来,据说回药谷能回忆得更多些。”
听到自己连弟弟带儿都和花花草草搅在了一起,皇后倒是一儿都不觉意外,只是坦然地应了一句。
穆羡鱼不由失笑,却也有意不戳破小家伙拙劣的演技,只是一本正经地了:“应该还是有的。听说药谷里面有不少快要成的草药——对了,舅舅他还和一颗竹在一起了,只是不知两个人现在去了哪里。依几位前辈所言,大概是去了药谷……”
皇后摇了摇,抬手轻轻在他的额,像是对幼一般轻轻拍了两,放缓了声音:“你应该把你遇到的那些事说来——我见你同墨止说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滞碍的,所以你其实并不是说不,只是不愿对你父皇说……”
听到她提起父皇,穆羡鱼的目光却也不由微黯,极轻地叹了气:“父皇如今也已老了,我记得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容易动——或许人年纪越长,便越不舍得边的存在离去,所以即使是大哥了那么多大逆不的事来,父皇却依然一度不忍手……”
穆羡鱼老老实实地站直了,听话地了:“母后教训得是,如果我一开始的反应不是去江南,可能一切都会不同……可是如今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对该动的人动叫重重义,对不该动的人动,那就是优柔寡断的糊涂一个。”
“我从小就被送,在商王府受尽人欺凌排挤。那时候我曾经想要去找父皇,我偷偷翻墙去,往皇的方向一直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最后终于到了门——可是却被侍卫们拦了,说外人不得私闯,是砍的大罪。我不甘心,就守在门等着,最
皇后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又了两这个儿的眉心,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了气:“你跟你父皇都是这样优柔寡断的,无论外在表现的有多,其实里自己还是会不忍心。明明有些事一咬牙一发狠也就解决了,偏要因为不忍心拖来拖去,要么就是只知躲避退让,最后闹得所有人都被牵扯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那又何苦不在一开始就狠心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