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鱼忍不住声抗议,又抬手朝虚空一指,便有一朵冰花凭空绽放。有隐隐银光四溢转,将那寻常的花形给衬得仿佛幻境一般,叫人心中不由便生些许不知何方的恍惚来。连见多识广的小花妖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好漂亮――这一朵尤其好看,像是仙境里的花一样!”
“不必说了,朕心中大致都是有数的。”
没想到居然连自己都被牵扯了来,小花妖诧异地眨了眨睛,脸上不由泛起了些淡淡的血。意识便往小哥哥后挪了挪,就
“儿臣其实不曾怨过父皇――只不过如果要说实话,儿臣其实是始终对父皇都没什么印象,自然就无从谈起什么怨与不怨了。”
“儿臣是父皇生的,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父皇跟母后没生好,跟儿臣可没有半儿的系。”
皇上的中也不由带了些许惊艳之,却还是碍于面,故意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转向了一旁的墨止:“看看人家,年纪虽然小,却敢为了你跟朕正面发难,可实在比你有男气概得多了。”
穆羡鱼不由哑然,无奈地叹了气,低声解释了一句。皇上愕然地睁大了睛,匪夷所思地望着他,诧异了半晌才:“怎么会――梓潼的老祖宗怎么可能那么丑?朕当时见她控时的模样,明明是人间仙一般才对――”
面怨不怨朕。每次一见到你,这样的念就愈发烈,愈发的无从抑制……”
穆羡鱼没有立时应声,只是替他满了一杯茶。皇上望着他的动作,中却也带了些怅惘失落,抬手轻轻了这个儿仍略显单薄的肩:“朕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看看你,你就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这么些年来,都是朕对不住你。商王的事也好,镇国公的事也罢,你心中若是有怨,只冲着朕好好地发一通,不要老是搁在心里,不要像你母后一样赌气……”
皇上浅笑着摇了摇,淡声应了一句,迎上这个儿讶异的目光,不紧不慢:“你京之后就被虎豹骑拦截,又一路追捕,就这样将你们追到了江南。到了江南之后,你们去找了一趟修齐,他跟你们说了不少有关朕的坏话,后来你们又去了章家,可是章家已经被人献祭,你用你母后留给你的拨浪鼓不知怎么的了个不蛇不蛇的东西来,把毕方给赶走了――是不是这样?”
穆羡鱼浅笑着摇了摇,又特意顿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将半句话给补了完整。皇上一时无话,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儿,用力地了他两,却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罢了罢了,总归你也没见过朕几次,朕如今却也实在是自作自受――你说你继承那玄武血脉什么?如果你没有那劳什血脉,朕又何必碰不敢碰见不敢见的,还特意把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这样从天上掉来的锅,穆羡鱼早已甩得熟练无比,不带半分犹豫地摇了摇,便将话题给不由分说地扯了回来:“父皇,趁着此时还算风平浪静,儿臣还是说说此去江南的事――”
“好好的一个男孩,整日里玩儿这些女孩才喜的东西,真不亏你二哥打算把你给嫁去。”
“父皇,您这种态度,儿臣心里会很难以接受的。”
“那不是不蛇不蛇――那就是玄武,儿臣上这血脉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