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还请前辈抬贵手,晚辈次来太府的时候,一定双手将酒奉上,供前辈享用……”
望着听得目光发亮津津有味的小家伙,穆羡鱼心中的不安却止不住的越发重,连忙开打断了他的话,拉起小家伙便慌不择路地夺墙而逃。墨止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被轻功仿佛忽然一步了不少的小哥哥扯着上了墙,蹲在墙上跟着稳住了,往一看便连忙一把扯住了穆羡鱼的衣袖:“小哥哥,面是条沟!”
“小哥哥好厉害!”
穆羡鱼面上不由显了些微赧,抬手摸了摸鼻,摇了摇无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最后一次在我二哥面前哭鼻,少说也应该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墨止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目光亮晶晶地望着他,中尽是一片惊喜崇拜。穆羡鱼抬手将那一朵冰花挥散,苦笑着摇了摇,轻轻了小家伙的脑袋,无奈地叹了气:“这
柳树妖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笑着摇了摇,不紧不慢地拆台:“我醒的时候不多,只不过单说我醒着时见过的,大概就已有五六次了……可要我帮你想一想吗?”
“小哥哥小时候也会哭鼻吗?”
穆羡鱼浅笑着了小家伙的脑袋,险些便把“那酒原本也不是什么好酒”给顺说了来。连忙清咳两声掩饰过去,又行改:“那酒原本我也喝不多,就算赠与柳树前辈多饮一些,也是应当的。”
小花妖止不住地生了些好奇,仰小声问了一句。穆羡鱼止不住地咳了几声,只盼着尽快将这样一个话题给糊过去,摆了摆手顾左右而言他:“小时候的事,如何还会记得住――我们还是尽快去找父皇吧,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
“我记得你――你是那时候老爬到我去折柳条的男孩。”
穆羡鱼几乎被吓了一冷汗,连忙摇了摇,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句。柳树妖的脸上竟忽然显了十足的惋惜神,摇了摇轻叹:“那可真是可惜了,记得那一次你因为偷偷把药倒在了我的上,被你二哥满院地追着揍,那形实在是有趣得很――”
穆羡鱼低声应了一句,手中竟有隐约银气盘旋凝聚。那气在月熠熠生辉,定睛看时竟是无数极细微的冰晶汇聚而成,随着他抬手一指,便凭空生了一朵奇异的冰花来,穆羡鱼踩着那一朵冰花略一借力,便轻松地越过了那条沟,揽着小家伙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虚的血。偷偷瞄了一旁的小哥哥,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袋认错:“对不起――那时候我被酒给灌醉了,忘记问过小哥哥了……”
“那看来――前辈这一觉也确实睡得够长的。”
“小家伙,教给你一件事――大分的时候,当人们不肯正面回答我们的哪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心中多半其实是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了的。”
“前辈,晚辈还有事――暂且告辞,他日再来恭听教诲!”
“不要紧――抱紧我就是了。”
“不打紧的,那酒――”
柳树妖缓缓转动着目光看向他,又眨了眨睛思索片刻,才轻笑着:“如今竟已长得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醒来时见到你,你还只知哭鼻,扯着你二哥的袖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