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是土系,我倒不是。”
“让他跑吧――只要有了逃跑的心思,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住的了。就算抓回来也已不可用,又何必为了一个废多费力气?”
天赐若有所思地沉了一句,对着穆羡鱼仔细打量了半晌,却还是摇摇:“我倒是没看你哪里像是什么故人,怕是我爹的什么朋友罢――不说这个了,你们两个大概也认识路,就先去阿九的院
的面才终于好了些许。转向镇国公正要说话,却又被自家父亲的一个神给吓了回去,只能老老实实地低,不敢再擅自开。
“这世上原本就有些事听着像是儿戏一般,你自然可以不去信它,却也不能当作它不存在。”
穆羡鱼笑着摇了摇,中却忽然闪过一丝利芒,意味深长地缓声:“不过――天大乱这种话,也不过是有心人说来骗人的罢了。老国公若是将它当真,难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么?”
镇国公摆了摆手,原本沉毅的面容竟仿佛瞬间浸过些许柔,却只是一闪即逝,摇了摇起:“老夫不懂修炼之事,但依天赐所说,你们兄弟两个大概也确实有几分本领――若是愿意的话就留罢,你们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
天赐连忙起恭声应了一句,候着镇国公离开,才总算松了气,冲着穆羡鱼抱了抱拳由衷叹:“小兄弟,算你胆大――我都不敢和我爹嘴,生怕他老人家一怒之就把我的打折了……”
“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因为你像父亲那位故人,所以父亲便对你格外网开一面了?”
“老国公方才不是已经想起来过一次了么?”
镇国公淡声回了一句,忽然若有所思地迎上他的目光,半晌才轻轻摇了摇,极轻地叹了一声:“我其实很不愿意同你说话――你的睛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穆羡鱼不由无奈失笑,垂了视线错开目光,无奈地摇了摇:“莫非在当真与老国公的那位熟人这般相像,以至于老国公只要一见到小民,就忍不住会想起他来?”
“无非就是躲躲追杀,顺混饭吃罢了,能蒙家不弃收留已是幸事,又哪里还敢有什么条件呢?”
“是,谨遵父亲教训。”
镇国公瞪了一这个不成的儿,才又转向了穆羡鱼和墨止,中便隐隐带了几分疑虑:“你们两个都是土系么?老夫还没见过几个土系的修士,传说土系现世则天大乱,老夫乃是当朝镇国公,势必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镇国公不以为意地淡声应了一句,又冲着一旁的天赐:“这两个人由你来安排――既然阿九跑了,那一院倒也恰好空了来,就叫他们暂且住在那里罢。告诉天泰不要再追阿九了,如今府上仍在禁闭之中,什么事都不要太大张旗鼓,免得落人。”
“不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人,是另一个――罢了,此事不说也罢。”
穆羡鱼也跟着起了,笑应了一句。镇国公仿佛对他知退的表现还算满意,一言不发地了,正要就此离开,外却忽然传来家丁的禀报声:“老爷,九少爷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实在找不到了……”
穆羡鱼不由哑然失笑,又仿佛无意般好奇:“我倒觉得老国公也没有多可怕――莫非平日里老国公会尤其严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