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通弯绕岔路很多,不仔细分辨很难瞧其中细微差异,稍有错可能就会走迷局。长久失修的地,有不少地方墙砖以剥落,滴落在地形成洼,一不注意踩到,立刻溅得满。
我依轩弈尘的建议,以疗养清修为名,要了最靠里古宅边的院落一间。初到的几日没有任何动作,仿若真是仅仅来调养的文客,暗中没少留意在古院落中服侍的小二与雅客。
果不其然,他闻言即刻回:“那日陪周老伯回来,烟老让我先来这探路,自后一直呆着等战神到来。”
走过我边时,那人显然有些瑟缩,装镇定:“战神这边请,沿这条路走到底便到了。”
那人甚是恭敬地行礼,“烟老让我在这恭候战神,让我任由战神差使。”
我不再打量他,使了手势让他在前带路,表面像是放松警惕,藏笼在袖中的左手始终蓄了劲,手即刻能致人死地。
我漫不经心:“你似乎对此地特别熟悉。”
钱放在桌上。
我走过他边,突然驻足不前,不解问:“你不打算随我一同
这小二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工夫就把我的东西都送来了。我等他离开招呼别人,才取魏嵇备的锦中地图,图上所示路线并非去醉香楼最快的那条,但能掩人耳目,万一有人追踪亦方便甩开。
关节凶险,我无法用灵力与烟确实,心中疑窦大起,明面上还得显得淡然平常,“你在此地等了几日?”烟属的姓名我大多记不得,只是依稀觉着脸熟,像前几日在京郊荒宅护送周老伯的其中一人。
“是么?烟倒是有心,回去看来得好好谢他才行。”说话间我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沿地一路走到岔方停步,忽然轻笑:“通往主墓的地多有咒法封印,不想你这小小将竟有如此能耐,在这来回穿梭多日,还安然无恙毫发未伤。”
我行甚是隐秘,王府中自有婉娘安排的人假扮我,至于那几人事关重大,即使对我行颇有埋怨,表面上犹不会来。我一路行得十分谨慎,凡是发现稍有可疑的人事,便会特意绕行,到来才发现都是自己多心。
他微愣片刻,似有心虚地笑:“我生怕带错路,这几日在地已来回走过多次。”
这一日似乎是赌场有人闹事,院中大多家丁被派去平息,竹青苑来往的人越发稀少。我见机趁没人注意时闪古宅,仅有一墙之隔,此地显得阴森荒凉,毫无人烟气息。轩弈尘过去多有修葺宅,却仍见破旧斑驳。倒也多亏他不曾大整过,才得以保留宅里上三界阵法的原样,哪怕不靠醉香楼的图纸,找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走了数天的路,我方来到目的地,三国相洽,不见半战事之态,醉香楼生意必是不差。又事先已有吩咐轩弈尘,并没特意停业,我还没到醉香楼门外,已听客喧如沸。
刚地,我吃了一惊,不由警惕打量起前现的人,“你怎么在这?”
地中非常昏暗,怕被湮濑发现,我只能用火折取光,细微的光亮在一片漆黑中格外微不足,更是难以照清此时站在我面前那人的神。错综复杂的地中时有冷风窜过,使得缄默无声的氛围越发渗人,过了会儿隐约听闻有珠滴落声,亦不知是墙渗的还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