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月撑着脖颈批着最后几本
烟刚完一杆,闻言忍不住直拊掌,“你要想知苏璃的脾,可不该问影,人里尽是西施,影给你说的故事铁定都是修饰过了。改天有时间,我给你说说以前苏璃是怎样的人,保准以后你见他就会敬而远之。”
我手支着颞颥缓缓望过,良久轻笑:“你说是便是吧。”
“自然,谁都不放过。”婉娘嘴角笑意似是温煦,亲近她的人才知那是何等的阴狠,她终究是忍够了。
我轻咳两声才让婉娘收回注意,哪知嘴上不饶人,笑:“你是得了个稀罕宝贝,旁人看上一都不许么。”
“你怎就能保证,自己说的故事没有添油加醋呢?”轩弈尘多有安静,我却知在他淡如的静谧有着隐忍的锐利思。
正在与婉娘说着话,屋外的嘈杂声渐行渐响,步声纷乱,来者不少。婉娘的目光始终落在轩弈尘上,看的人是好不自在,不得已只能躲到我后。
池羽笑盈盈地瞥了轩弈尘,慢条斯理解围:“被你们这般直愣愣盯着,哪里是瞧上一瞧,换谁都想往里钻,躲起来了。”
婉娘盘坐在矮榻冥想,许久忽而闭娓娓:“知音难求,他俩真是相逢恨晚呢。”
寻思禅起合上房门,把屋里蜡烛逐一燃,烛光打在他淡笑的面上,“他不敢保证,因为定会有虚言。”
得人喜夸赞哪有不自喜的,池羽摸婉娘的脾气,平日又言能说,捺不住:“我可不乐意当苏的老妈,从前影提起过苏过去的脾气,我才不乐意伺候呢。”
我有些讶然婉娘对池羽的喜,意料之外又觉理之中,遂笑:“我儿时比不得他能说,池羽的胆大与倔确实有些和我相似。”忽年些许事,我沉默了片刻,无奈地笑:“有时候我觉自己都不是父亲儿,总觉得不大像。”
婉娘眯沉地打量着池羽,眸光深邃难以捉摸。天渐暗,寝殿里没让人来灯,婉娘此时背着门而坐,愈发看不清她脸上细微神,良久忽闻她轻笑声,“从前就觉得这小能说,如今看来胆也大,像你小时候的样。”
。”
殿人不少,犹是让我到很静谧,纵然有碎语噪噪切切,仍是平和宁静的氛围。影轻缓地帮我着额角,像极了过往的时光,也丝毫没那时的光影。我由着他们与烟一言一句,似是你来我往般争辩的调侃。
金秋佳节最是枫叶燃尽时,寻思禅特意让人在我殿后池边植上几棵红枫,有让人特意在旁边添了几座矮石灯笼。每到掌灯时分,昏暗的光影里就见枫叶簇团似火,好像池里的锦鲤都是被映红成一。寻思禅与轩逸尘各弹琴瑟一把,他们坐在凭栏观景台的两侧,指尖的乐调多是花好月圆,快到中秋时分,此时听来十分应景。
婉娘仔细打量着我,在我微微困惑之际莞尔开:“哪里不像?行事作风脾气都是一个模刻来的。”说话间她眉宇瞬得微蹙,“从前哥总你像他,我倒觉得还好,如今想来确实如此,当真知莫若父。”婉娘眸光缓缓扫过四周,柔和静谧如一池无波的碧,好像屋里人不是她的小辈,而是相知多年的故人,“苏璃,你没发现么。他们或多或少有都你母亲的,你的喜好啊,其实和你父亲差不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