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华沂再如何小心,阿叶的医术再如何,天生的也始终是天生的。没有那样大的力气,非要使用那样的力气,上总是会有暗伤。
小刀在长安手指中若隐若现地翻来覆去旋转,他的手指也仿佛已经灵活到了极致,指间满是茧,手指修长有力,稳极了。
没过多长时间,长安的右手就了起来。
这景十分温馨,可是没有人欣赏。
长安这时才想起他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华沂那个弑父杀兄十分独树一帜的二哥,便是名叫荆楚!
男人一现,所有巡逻的、执勤的侍卫全都像是木鸡被钉卡住了一样,整齐划一地停了来,面朝他行礼。
只见小孩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神懵懂,一只手指在嘴里,很快又被男人小心地给拿了来,小孩不,便闹了起来,男人只好抱着他玩举。
脸颊较瘦,深窝、鼻梁,薄嘴唇,巴线条朗……这人长得竟然十分像华沂。
长安这一藏,就整整藏了一天一夜没有挪过窝,直到第二天午,他才看见一个大约有两三岁的亚兽幼童摇摇晃晃地跑了主帐。
十年前,长安随华沂护送仙草的时候,手腕也被大力震脱臼过,接上以后过了片刻就活动自如……现在却是不行了。
长安效仿那疯,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况,慢慢接近着主帐,随后在距主帐不远的一个丘陵小坡上找到了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树,他便捷地蹿了上去,将自己隐藏在树枝之间,悄悄地往主帐那里望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卡佐的事,主帐附近巡逻搜索格外森严,人来人往分外闹――特别是那些神鬼没的侍卫。
周围巡逻保护的侍卫依然是观鼻鼻观的木然,而远的长安完全没有在意男人的动作――他的目光盯在了那人的脸上。
长安用几层细,把它包裹得严严实实,首尾都用铁片夹住,纵然这样,一小节刀刃还是割破了,微微了来。
他几乎有些难以置信,面前这个对着小孩一脸慈的人就是华沂说的
他就这样,一路亲自到了卡佐传信回来的时候描述过的地方。
而后,他的左手又从怀中摸了一把不过巴掌长的小刀,刀刃打磨得极薄,锋利得仿佛人手还没有贴在那刀刃上、就已经能被刀锋割裂了那样。
长安极有耐心地在树上等着、看着。他选的地方距离主帐不是很远,有时候绕得远的侍卫会巡视到这边,兽人的五官锐得要命,他因此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草惊蛇。
长安正疑惑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小的孩,不一会,便只见一个一直没有过面的男人,从帐里走了来,怀里抱着那个孩。
他就像是一条等着狩猎的狼,极为专注,又因为这份极度的专注而显得格外有耐心。
路遇了其他人,这些侍卫也依然是也不抬,步履沉重地排成一个排,好像一群听从指挥的笨重僵尸。
他们一个个竟然真的像是会走的木人一样,彼此之间肩而过,都是一声不吭。
他从上扯一块布条,在路上的小溪里面浸湿,然后就这样冰凉冰凉地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用来消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