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莱木一怔。

华沂用一种非常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长安，抬手摸了摸他的鬓角，叹：“你啊……”

索莱木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心里立刻转念，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这回棘手？”

“告诉他们，脚程快一。”华沂也不回地吩咐，“回把王城的事料理清楚了，我也要关。”

索莱木闻言，只觉心大快，恨不得拍手称赞一声“好”，勉压抑住了，低在一边装死。

长安地：“那不如我先回去过个年，开了再去？”

华沂接着：“你替我使一趟极北，问问极北女王阿赫萝，还记不记的山中一同生活一年多的义与她承诺过我的事。”

“我那日叫长安去秘密搜城，结果一无所获。”华沂眉微微地皱起来，“长安不是枝大叶的人，既然城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或者一些人，他没查到，要么是那人真的神通广大，要么……是于特殊的原因，他把人藏来了。”

华沂：“你啊，也甭拿话膈应我，他要不是我的心尖，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惹他不自在？你见除了他以外我同谁这样磕磕绊绊过？这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还敢跟我动手，他昨天晚上倒是没心没肺地一觉到天亮，老看着他一宿没合。”

长安始终对迂回劝说、弯弯绕绕的那一套懂得有限，因此话不过三巡，就又开始原形毕，沉默了片刻，觉忍不住了，于是指着华沂直抒臆地说：“我就是觉得你不像话，别废话，趁早给我回去。”

随后他了妥协：“那我送你关。”

说完，他一当先地往回走去，索莱木忙紧走几步追上他，慢慢悠悠地说起风凉话：“是啊，都看什么，王被打回来了。”

索莱木叹了气：“得他不声不响地把人藏起来，这里面原因复杂了。”

索莱木嗤笑：“这会你知在乎人家了？不是你无事生非把人气得心疼，小一个月没理过你的时候了？”

华沂讪讪地摸着自己被扇红了的手背，等到人都看不见了，他才轻咳一声，对周围沉默不语地看他笑话的手人厉荏地骂：“都看什么，还不跟我回去？”

……片刻后，华沂和索莱木一起留在了原地，目送着长安带人绝尘而去。

索莱木猝不及防地一愣，当着长安的面，华沂似乎从未说过这样坦白的话，他正心思细腻地从中品一丝到时自然转薄的复杂味来，便听见华沂这贱人又补充：“算了，跟你说个屁，像

华沂却没接他的话，脸上轻快的神渐渐褪去，慢慢地开始凝重起来，走了好一段，才对索莱木低声：“我有事托你办。”

索莱木的嘴角忍无可忍地往上弯了起来，又赶紧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压了回去。

华沂的脸足有三尺三寸厚，更是早习惯长安拿话噎人，被他刺几句完全就是不痛不，中依然念念叨叨地说：“这大冷天的，你非要趁这时候来风餐宿，我……唉，我不是实在不放心么。”

他们早年经历坎坷，生存不易，因此大多都是有些贱的，以便于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