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长安知他是什么德行的人,并不计较,弯腰低声对青良:“你有一个存放草药的窖,是不是?”
她轻轻呵气,近乎挑逗地抬看着长安,可是长安依然没有动。
长安沉默不语――亡客那些小手段,他吃的“亏”实在是比任何人都多。
青良自从变成了兽人之后,耳目灵了不少,门才一响,他就被惊动了,只是他并没有什么警醒意识,被惊动了的第一反应不是起看看了什么事,而是翻个盖住脑袋继续睡。
青良傻乎乎地了。
端是一极细的刺,极薄极轻。
青良整日里不知在想什么,半夜忘了锁门是经常的事,只是他虽然为巨山落前任首领之,如今却混得除了一院草药以外无长,也不担心有贼来偷东西。
……直到有人被一把铁质刀柄贴在了他的脖上。
阿姝吃了一惊,她从未在亡客的圈里听说过任何与这位城主有瓜葛的事,忍不住了原型,冷冷地盯住长安:“你怎么知?”
“不拿我啊?那……要么你杀了我吧?”
长安:“给我用一用,有锁么?”
青良激灵了一,猛地坐起来,吃惊地看着长安正站在他的床,脑里还是懵的,还以为自己在梦,瞪着一双,瞠目结地看着长安,连招呼也没打。
长安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将她抓住了。
青良,随即又摇摇:“有……有把生锈了的。”
长安没有动。
长安叹了气:“算了,我给你换把锁,钥匙回交给你。”
阿姝珠一转,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冷静和狡黠,整个人一“活”了起来,似乎比她装得楚楚可怜的时候还要动人得多,随后阿姝亮自己白净如雪的双手,举起来坦然地摊开在长安面前,脆利落地说:“早听说城主的刀独步天,连‘疯钩’都没能讨去好,我就不在手面前献丑了,省得惹人笑话,你拿了我吧。”
长安低看了一,用鞋踩住了那小小的铁刺,抬起看阿姝的睛:“蛰刺,即使是女人和孩的手,也能藏住它,可是得万分小心,因为被它蹭掉一,就会着了刃上和刺尖的……有时是烈迷药,也有烈毒药。你说为什么治病的药全都见效得那样慢,要命的反而能见血封呢?”
阿姝无声地笑了起来,她的睛长得和长安有七分像,唯独笑起来的时候走了形,角弯的弧度风万种,仿佛带了小钩似的勾人。
说完这句话,青良就见长安走到门,弯腰,提起了一个“东西”,他定睛一看,几乎吃了一惊,那不是
“杀了我,督骑大概会痛不生,还会恨你一辈,拿了我,城主可得小心,千万别被有心人看见,尤其是王……”阿姝意有所指地抬起手指,在自己睛上轻轻画了一,随后她矫造作地叹了气,地说,“早听说城主和督骑的师徒谊是从大冰封年就开始了的,我是个小女人,总是喜胡思乱想,总觉得虽然城主看起来冷冷的,但是心里是重义的,你说是么?”
这天夜半三更无人的时候,青良正睡得迷迷糊糊,门突然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