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沂一拍桌,对他咆哮:“谁他娘的跟你闹着玩,你得给我个交代!”
他的话音断了片刻,吃力地低去,帽摇摇坠地吊在上,看起来十分危险。
华沂冷静来,看着索莱木沉默了片刻,随后:“你太恶心了。”
直到太阳山,长安都回来了,那两人仍然在帐中大瞪小,谁没想到什么关键问题。
华沂抬起来,目光与他对上,两人的睛是一模一样的冷。
索莱木无言以对,只好低凝神细思。
长安:“不见了?”
长安:“……”
一般华沂在王帐里会多少有人样,疯不大会到这里,显然,他此时若不是穷极无聊,便是了叫他也觉得棘手的大麻烦。
索莱木盯着两个硕大的黑圈,面无表地说:“那也比你的,说不定哪天你这‘媳妇’娶的,就把脑袋也娶没了。”
果然,索莱木很快对长安坦言:“卡佐不见了。”
“就是块石,往里一扔,也能听个响。”华沂阴沉着脸去看索莱木,所有收集的信息都是经索莱木的手分析的,这神棍大言不惭地自称“诸神使者”,以往却也勉算名副其实――至少在华沂印象里,他从未过这样的纰漏,“你这媳妇娶的,把脑也娶没了么?”
华沂:“你说。”
“卡佐与我们通讯从未断绝,哪怕有几次你都认为他的行动太冒险了。他是老猎人了,十分擅长隐藏,至今一直也没过纰漏,最后他传信给我们,说发现了对方的主帐。”索莱木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中,滔滔不绝地说,“那日你急传三令命他不要轻举妄动,七大长老并城主全被你叫来,秘议两天,
长安皱皱眉。
索莱木一字一顿地说:“便是……了奸。”
索莱木叹了气,挣扎片刻后未果,只得就着这升天的姿势艰难地说:“我从思量到尾,无论是这段时间我对敌方的分析,还是卡佐至今所作所为,都觉得没有问题,所以对方若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便是……”
索莱木冲着华沂吼:“你放开我,叫我说人话!”
华沂指着索莱木恶人先告状:“他坑我。”
“行啦,听我说。”索莱木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把往后仰了仰,把脸上被华沂的唾沫星抹掉,“先叫人紧急传信,咱们的增援恐怕没走最后一层关,赶紧叫他们停来,原地待命。然后你我再看看,到底是哪里了漏,等找来了你再骂我,行不行?咱们先解决问题,回我给你交代,到时候你拿给我洗脸都行。”
华沂面无表地将布条用力往一拉,索莱木就像一面雪白的大旗一样,被笔直地升上了王帐中的半空……
只见华沂像驴似的,在原地转来转去,手里还牵着一不知怎么的从王帐帐拖拉来的长布条,他走一圈,那布条就往索莱木上绕一圈,长安来的时候,索莱木已经被包裹成了一个雪白的大粽,只一个着帽的小脑袋,正表诡异地扭着看着自己。
来个人,一夜之间就与王城失去了联系,仿佛从人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