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领似乎有树上落的花香传来,叫人闻着闻着,就有些醉了。
华沂忙改:“那想什么来了?”
“不耽误你说话,你说你的。”华沂贱兮兮地在他的颈窝上了一。
:“可不是么,中午你不在,我一个人啃了一整条鹿,本来想着晚上要陪你喝粥,多垫垫肚才好……”
华沂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了他的衣服,动作不明显,却极其磨人地在他腰背上不停地搞小动作。
长安愣了愣。
长安睁,面无表地看着他。
他将脸埋在长安的肩,谁也看不清他的表,语气平平淡淡,略显粝的手掌磨蹭着长安的后脊,肤温,却不知是不是树久坐的缘故,竟然着盛夏也得毫无汗意,就像他曾经送过长安的那块玉,随后华沂半真不假地说:“梦见你不要我了。”
长安:“为什么我又要喝粥?!”
生既无愧,又有何畏呢?
长安:“……”
纵然群狼环伺,我一独往,也能替你杀一条血路来。
长安抬手便给了他一拳,意叫他也“上上火”。
华沂
两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华沂一边沾着将长安脸上最后的血迹也抹净,一边说:“如今索莱木不整天来烧香了,你来替他的班么?就为了躲着我?”
长安才要开,又给咽回去了,神古怪地看着华沂:“……你什么呢?”
“不用怕。”长安搜刮肚,才从心里找一句笨拙的比喻来,“就算有一天,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全是狼,磨着牙地等着吃你的肉,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我总是在的,料理了它们就是。”
“其实是我中午打了个盹,忽然了个梦。”华沂没得到长安的回答,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堵得我疼,醒过来的时候都怔怔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当时我就想,有一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打断你的。”华沂说完侧,轻轻地在长安的脖上咬了一,偏巧正是他动脉,又亲昵又险恶。
华沂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挪动着屁到了长安边,咬着他的耳朵问:“想得都睡着了?”
华沂一脸忧心忡忡地说:“你都满脸桃花开了,可见是上了火,清粥败火。”
长安听了,沉默了好一会,乃至于华沂已经沉不住气,打算抬看看他的反应时,长安却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像是抱一个孩似的抱了他。
长安的心便了来,连华沂方才没轻没重地碰坏了他的鼻,都打算既往不咎了。
长安莫名其妙地了不少血,不知是不是华沂的心理作用,只觉得他脸都苍白了几分似的,皱着眉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靠在方才被他蹂躏过的大树,睛也没睁地说:“我躲你什么?我在想重要的事。”
他总是担心有人害他,总是担心别人不要他。
长安忽然就觉得,华沂那壮的躯壳里仿佛住着一个幼小而脆弱的孩,总是想要装一副故玄虚的模样,叫别人都怕他、敬畏他、摸不着他的虚实,这样便不会有人掀开他那唬人的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