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此刻风未至,华沂心里却烧得火。
帐中的意仿佛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开了一朵报花来,香气袭人,一番卷过了相恋人的心里,便是一树的灼灼其华。
这个冬天,上就要结束了。
若是岁月可以停在此时,他心里想,若是人心实长久,都如城墙上的石一样,几十年如一日……那该有多么好啊。
长安初尝试人事,正是髓知味,很快被他摆得晕晕乎乎,却又觉得比之上一次有所不同――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华沂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把他剥了个光光溜溜。
索莱木低,叫人看不他是什么表,过了片刻,他说:“我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亚兽,如今占着个长老的虚名,实际狗屁能耐没有,又算个什么东西?小姑娘都喜大英雄,你别仗着是别人老就乱鸳鸯,当心她记恨你一辈。”
他一路将长安扛回了帐,随手将门拴上了。地灶坑烧得乎乎的,他将长安往榻上一丢,压住他的关节,奸笑:“被我逮住了,我怎么报仇?”
历法如同风俗,若要
“两罪并罚,这事不能善了,我得好好想想……”华沂正经八百地想了半晌,严肃地说,“这样吧,你自己把衣服脱了,让我咯吱一。”
可是酷暑到了极,哪能不转凉,严冬到了极寒,哪能不转呢?
长安跑了一汗,早不冷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说:“要么你也冰我一?”
远远的,鲛人又开始用他如泣如诉的假哭拼凑独树一帜的歌声,孩们追跑叫骂的声音隐约夹杂其中,城墙上一排敌人的颅已经变得僵,展示了数天之后,终于被摘,那最后的几分煞气也被冲散了。
长安笑:“你说怎么办?”
眯起睛,意味深长地说:“你啊,也不小,该成家了,我有个小姑娘,明年就算成年了,文静得很,只是不大愿意门,你想瞧瞧她么?”
第66章
华沂屈指弹了他的脑门:“你自己说,冷落我多久了?”
布冬闻言,听得对方话音里的拒绝,也不再多说,只是低,专心致志地一一地破坏他自己的鞋底,中不客气地说:“也是,你这么个笨,将来我外孙要是像了你,我得愁得少活好多年,还是算了吧。”
索莱木轻轻一笑,没有反驳布冬,心里因平静而生快乐,又因快乐而生忧虑。
长安登时对这样猎奇的建议无言以对――华沂不要脸得他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于是只得力行――挣了一条,一抬脚把华沂从自己上踹了去。
华沂却死赖脸地抱住他一条,仿佛变成了四条,像饿虎扑一样地扑了上去,两人像是越活越回去,在床上打闹起来,大战了三百回合。
最后,以华沂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已经和过来的手伸了长安的为终,狡猾地取得了胜利。
随后整个世界似乎都跟着颠倒了起来,肌肤相贴,是严丝合一般的亲密。
自洪荒伊始,人们就有了千千万万种纪年的方法,方法与名称俱是千奇百怪,然而全没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