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最开始在那密林里见华沂带着神草坑蒙拐骗的时候,便知他有一条三寸不烂之,然而至今,他才算真正会到什么叫巧如簧。
等天黑来,他再绕开华沂,连家也不回了,带着路达随便找一家女主人饭好吃的地方蹭饭。
长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人唠叨,华沂抓住他的肋,简直如釜底薪一般,直把长安说得面有菜,恨不得见个女人都绕着走,连医师阿叶给他例行熬药,顺带检查他的,长安都戒备十足地距离她三尺远,完事以后立刻鬼鬼祟祟地往周围看了一,没有发现华沂,这才松气,匆匆忙忙地对阿叶笑了一,贼似的跑了。
难得见到这样貌的人,长安多看两也是自然,他其实无辜得很,又没有想怎样,只是好奇加欣赏地打量了一番,那华沂便简直障一样,十分不可理喻起来。
是怎么的,人人都在逃命的时候,他竟然还养着这样两个人,并且养得花枝招展,灵灵。
人们养牲畜,收割芽麦,保存种,在平原上开垦田地,在山那海。而到了这一年的秋狩节时,阿芬家死里逃生的小吉拉正式继承了他亡父的名字,长到了三岁,话也说利索了,成了一个会撒泼会打小泥球。
然而尽如此,华沂还是奇迹一般地隔三差五地便能逮着他,着实唠叨一番。
谁知老行商此举纯属画蛇添足,这两个“宝贝”叫华沂脸黑了整整一个月――他始终认为长安盯着人家看得魂都没了。
开始几次三番地将长安说急了,要发火,华沂便用一副言又止、苦大仇深、伤心担忧的模样看着他,看得长安一腔急火只能往心里憋,实在惹他不起。
长安不胜其烦,所幸兽人武士们有了一批新的兵刃,长安也便有了新的任务,每日在新开辟来的一块地方带着这些个个都比他大上一圈的兽人们训练。
土壤似比往年还要沃,田间被人们照顾起来的芽麦比预想中的还要丰收,第一桶酿来的酒灌了华沂的酒壶,他大大地喝了一,舒畅得简直想要站在山巅大叫一
这一招阴损之至,索莱木怀疑经此一役,长安以后见到女人都要发麻,不得起来都要两说。
除此以外,日繁忙极了。
他为了躲开华沂,每日天不亮便先带人围着又又宽阔的城墙与城楼巡逻一圈,城墙尚未建成,纵然他们脚程快,这一大圈来,也要快中午的时候才能回来,午便是训练时间,只要还有一个人在武场,长安便不会走,总是要陪到最后。
只要被他逮住,长安耳就不要想清静来。
无论开始说什么,三两句以都能被华沂拐弯抹角地串回到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还年轻,不要沉迷声,那些舞娘有什么?都不过是一张,看着丽迷,却不是好东西,要拉着男人掉深渊里的……”
只是如今大陆上百废待兴,会在这时候大价钱买女人的令智昏的货,大约是活不到此刻的,老行商心里明白,因此果断割肉,脆用这两个“宝贝”了人。
诸如这样的话大同小异,到了华沂嘴里,他能用一百种说法表达同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