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翼兽人神好,忽然指着大海的方向说:“你们看,那边的浪!”
华沂想起索莱木的担忧,心里一凛,所幸这地震来得并不是特别的剧烈,不过片刻便平息了。
第四天一早,接替他们的人便来了,是陆泉和一个有翼兽人,华沂与他们简单交代了几句,可就在这时,地面忽然毫无征兆地震动了起来。
人们脚传来隐隐的震颤,鲛人“啊啊啊”突然跪在了地上,这一次他没有嚎啕大哭,他像是听到了别人听不见的东西似的,并没有面朝着海浪奔涌而来的东方,而是朝向了南方。
火示警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山的人一旦看见岗哨飘起来的烟,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撤到。
可是这时,长安突然用刀柄别开了他的手腕,说:“我不会让你像吉拉那样死了的。”
过了一会,他说:“看来真正改天换日的地方在南边,我们这恐怕只是被扫了个边。”
华沂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然后他忽然抬起手,又脆又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华沂也不回地对陆泉说:“火!火!”
只见那先开始像涨一样的浪变了样,就像是一墙一样,达数丈,一浪过一浪地往岸上砸,排山倒海。
说完,索莱木弯腰,轻轻地拍了拍鲛人的,叹:“你看他,上的鳞片化成人便没有了,就连发也
那一波一波的浪花越来越大,随后简直不是海浪,而像是涨了,白茫茫的一排,往岸边冲来。海里好像有一个怪,将大浪了起来,山呼海啸地打在岸上,被礁石以更凶猛的姿态撞回去,接着又是第二浪。
山有索莱木,还有阿赫萝,自然是用不着华沂心的,人们很快聚齐到了山上,居临地往看。
意洋洋,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以为要得手。
第49章
四个人顿时不敢耽搁,一起往更、视野更好的地方走去。
阿赫萝低看着那朝南的鲛人,问:“他怎么了?”
长安说完这句话,便照旧去海边巡视。
这天阴沉中透一不详的气息来,大海似乎被什么东西搅合了起来,波涛汹涌,一一地拍打在礁石上。
华沂一愣,却见少年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是与方才的迷茫截然不同的定,他将刀扛在肩膀上,语气平淡却又笃定地说:“你不会死,我保证到……到我活着的最后一天,你就放心吧。”
索莱木转开目光,那数丈的墙他似乎没有放在里,随着鲛人转向了南方。
长安第一次听见这个鲛人唱歌,或许传说是有理的,鲛人的歌声极动人,虽然依然只有一个音,调却极为低沉婉转,带着一说不的苦意,叫人听在耳朵里,便忍不住被勾起离失所、远离家乡的悲怆,几乎要跟着落泪来。
自那以后,他们两人在山上当值的三天里,华沂再没有不规不矩地动手动脚过。只是有时候长安睡着了,他会长久得看着少年的背影发呆。
这句是好话,华沂听了本该兴,然而却轻而易举地熄灭了他心中蠢蠢动的火,从在那灭尽的灰里生了一说不清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