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近海的珊瑚都像草一样,捡了一茬又一茬。只是谁也没有人有心思摆这些平时也算价值连城的东西。
因此他叫人紧急在近海的山上用大石和木材盖了个临时的小房,作为岗哨,令兽人与同住的有翼兽人派人轮班上去,随时警惕海里的动静。
“结果他儿被得难得跟我说一句话,”长安添了一柴禾,脸上些许微妙的表,“他说不想学怎么杀人,也不敢,他就想学怎么装刀柄……这个我可不会。”
长安见鱼已经烤熟了,便拿起来开始啃:“你小时候也想
索莱木与卡佐在海边巡视数日,发现海每天都在往上涨,黄昏的时候又会退去,不少海里的东西都被冲上了岸,兽人们因此不再海,只在岸边捡漏便收获不少。
的草药给兽人落,有翼兽人的药材稀有而有效,两服药去,长安便退烧,能四走动了。
华沂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这个怀‘大志’的小家伙,跟我小时候倒是有像。”
没人问,长安很少主动开,于是华沂挪了挪屁,没话找话地问:“今天早晨,洛桐怎么把他那宝贝儿给打了?”
至于鲛人,则依然是完全无法沟通的。
索莱木忧心忡忡,总觉得大海里似乎有一种极大的能量,跃跃试地等着爆发――只是大海太大,大陆也太大,不知会爆发到哪里。
那声音让华沂有种两个人一起到了天尽的错觉。
不知是鲛人全都智力有限,还是“啊啊啊”被什么玩意撞坏了脑,他就像个小崽,绪表达非常直白,兴了就哈哈大笑,不兴了就哇哇大哭,笑起来不停,哭起来也没完。
长安:“洛桐想让他儿和路达一起学刀,问我肯不肯教。”
据说鲛人的咙与耳朵和其他种族都不一样,他们的咙能发的音十分有限,听在兽人耳朵里,从到尾就只是“啊啊啊啊”一个声调,只有他们的同类能分辨那都一样的声音里面细微的区别。
傍晚的时候,华沂生火,细心地烤着几条大鱼,长安便安安静静地等在一边,屋里静谧得只有木柴噼啪的声音,以及屋外传来的海声。
华沂对阿赫萝的态度立刻真诚了不少。
三天后,索莱木等人回归,连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仿佛无所不知的索莱木,都对这个“啊啊啊”束手无策。
“啊啊啊”还有贱,自从他被长安打哭了一次以后,从此便仿佛缠上了长安,跟屁虫一样,从早跟到晚,吃饭也跟着,教路达练刀也跟着,如果不是华沂给了他一脚,恐怕就连晚上睡觉,他也要窝到长安边。
洛桐的上拖得时间太长了,整天用毯盖住看不见,其实里面烂得都能看见骨了,连阿赫萝看了也说没有办法――除非把整个锯断,或许能保住他一命。
小屋边边角角都用了兽封上,以防漏风,屋里十分简陋,只有个临时挖来的地灶坑,灶坑旁边有兽扑在地上,算是睡人用。
终于,在长安这场要命的伤风好利落了以后,华沂对这个不要脸的“啊啊啊”实在是忍无可忍,为了不见心不烦,直接把长安拎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