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兽人,你不给我带枷锁,不拿我当nu隶使唤,我自然是要学刀,变得qiang大的……唔,如果我不变qiang大,就没办法对付那些欺负我的人,也没有办法报答你。”
长安恍然――这话听着耳熟,竟和他当年说给北释听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话大同小异。
稚zi都想变得qiang大,有一天他们真的会变得十分qiang大,而后发现还有更qiang大的东西――杀了骨翅大鹏,还有双tou蛇,杀了双tou蛇,却还有杀不死的巨石和山洪。
长安沉默了片刻,忽然从大石tou上tiao了xia来,说dao:“你跟我来。”
路达大喜,yan睛里冒chu了光来,这孩zi平日里有些沉默,脾气也不怎么样,这会却像个得到了糖的孩zi一样,追在长安shen后,喋喋不休地问dao:“你要教我什么?是ma刀么?像你那样的……”
长安定住脚步,转过shen,一只手将ma刀横过来,端到路达面前:“你想试试么?”
路达初生niu犊不怕虎,自不量力地伸chu双手去抓,可是长安松了手,孩zi的手腕哪能吃得住那百斤的重量?路达顿时后退两步,而后直接被这把大刀坠得坐在了地上。
长安没说什么,捡回自己的刀,从腰间chouchu一把弯刀给他――死人太多了,找不到尸ti的不guan,能看见尸ti的,同伴们来不及收葬他,总是想从他shen上留xia一dian东西,来纪念这个人曾经活过,每个人shen上都多了几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武qi。
路达只见长安砍xia了一gen木桩,碗kou宽,gao度刚好让自己往xia一劈,不嫌gao也不嫌矮。
长安抬手将那木桩上面削xia了两寸厚,创kou及整齐,削xia来的木tou块放回去,叫人几乎瞧不见切kou。
然后长安走过去,从shen后固定住路达的胳膊,往xia握住他拿刀柄的手,说dao:“你看仔细了。”
路达只觉得那只手背白得要命,pi薄得像是一层纸,能透过他的手背清晰地看见那一条一条的筋骨和血guan,这让他再看看自己的小黑手,顿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可他并没有走神多长时间,接着,路达gan觉自己的手被一gu不可抗拒的大力带了起来,那人手背白皙,手心却满是薄茧,磨在人的pi肤上,cu糙得让人发疼。
路达不自觉地跟随者他的动作抬gao了手,随后长安突然压着他的刀xia劈。
那种刀刃凝成一线的力量和速度,几乎让路达有种胳膊已经不自己shen上的错觉,弯刀切开木tou毫无阻力,然而收刀的力量却比xia劈还要大,路达手腕直发麻,若不是长安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弯刀恐怕早就脱手了。
小nu隶yan都直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xi,心里砰砰直tiao,一gu血直冲脑门,撞得他脑袋一tiao一tiao地,连瞳孔都跟着放大了一些,他连长安什么时候松开了他都不知dao。
长安把那木桩上的木tou块取了xia来,路达这才被他的动作惊醒,慌忙晃了晃脑袋,伸长脖zi去看――只见那木tou块被从上往xia正正好好地劈成了两半,然而长安xia刀实在太jing1准,上面的木块裂得gan1净利落,xia面的木桩上连一条白线都没有留xia。
不多不少,刚好便是那两寸。
路达再一次呆住了,瞠目结she2地看向长安,简直说不chu话来:“你……你……”
长安却只是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