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摆摆手,霜刃如星似的一闪,已经不见了。
韩渊神微微变化,只一瞬,程潜就看来了,韩渊那个懦夫又跑了,跟他说话的人变成了心。
以前这块石虽然像一潭,却是凝滞不动的死,此时,程潜却觉得它里光影变幻,好像活动了起来。
透过膜一看,石的纹理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能清晰地看见细腻的石质。
严争鸣闻言,从怀中摸了一个小瓶,从里面挤了几滴草汁似的,平铺在石面上,很快凝成一层方寸大的膜。
韩渊顿了顿,古怪地一笑,说:“快别逗我了,小师兄,师父临终前和你说过什么?‘有罪无可恕者,需由同门亲自清理门’,你都就着糖吃了吗?”
程潜忽然一皱眉:“嗯?”
“哦,我是来研究师祖留的心想事成石的。”严掌门盖弥彰地说。
不必言明,程潜就知他说的是扶摇山,便轻描淡写地了个,说:“跟以前一样——等你将来回来自己看吧。”
是对我太好。”
程潜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程潜瞥了一那传说中供在不悔台上的心想事成石,只见上面大喇喇地放了一把酒壶,也没有拆穿他,随:“研究什么了?”
严争鸣心不在焉:“怎么?”
等他回到扶摇山的时候,宴会已经散了,程潜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清安居,藤黄在等着他。
程潜笑:“也没有,就是当时看大师兄不大顺,懒得吃他的东西。”
程潜凑上来问:“这是什么?二师兄的?”
程潜:“我总觉得这石里面有东西在动。”
韩渊沉默了一会,笑:“我想也是。”
严争鸣瞥了一刚刚调到清安居里的藤黄。
严争鸣顿时心照不宣,明白了,没再追问,只是拍开他伸向酒壶的手:“别动,酒没你什么事,一杯倒。”
严争鸣:“嗯,
心韩渊懒洋洋地瞥了他一:“天衍都成过街老鼠了,我看那皇帝家也坏得差不多了,气数一尽,自然有人造反,我的气也了,心里也快了,罪不罪的,你们说了算。”
藤黄见他好像有些紧张,上前两步接过他手中剑,低声:“少……掌门来了。”
严争鸣说看石本来就只是个借,此时专心致志地盯起了程潜的手,有一没一地小酌,拿他师弟酒。
严争鸣:“什么去了?”
程潜的目光落在了那块心想事成石上,他从小垫着这块石抄了不知多少份经书,闭上,连上面有几个坑都能默数来,他将手放在了心想事成石上,石上倒映幽兰的光,显得那只手莹白如玉。
随即,他又问:“还好吗?”
程潜转过来定定地看着他:“你罪无可恕吗?”
藤黄年纪不大,却很有几分机灵劲,立刻知自己碍了,忙找了个借跑了。
“明天我要那个糕,”韩渊摸了摸自己的肚,又补充,“太甜了,吃完不舒服,再给我带半只鸡吧。”
程潜摇摇,避而不答,他看了一如霜的月:“我走了,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