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未经琢磨,如何能接得住这样厚重的祖宗基业?
严争鸣瞥了不远的唐轸一,不肯先风,说:“此事本该天衍裁决,不过既然他们人都不在了,我看不如让唐兄这个公证人说说吧?”
的模样端坐十方阵台。
严争鸣挥手收起了石芥,各大门派立刻一同将目光投注过来,最后还是六郎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问:“唐前辈打发我来问,不知严掌门有何去?”
连南疆们都在盛传扶摇山有异宝,众人当然都很好奇。
六郎:“那就恭喜严掌门了,唐前辈还让我来问,龙之事,扶摇有什么立场?”
这时,六郎问了第二个所有人都很关心的问题。
韩渊冷哼了一声,也没抬。
百年来,此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切好像没有丁改变,他们当年没有带走的童原本侍立在山门两侧,伸了个懒腰,好像才从一场短暂的打盹中醒来,震惊地看着当年少年离家的几个人,几乎不敢认了。
半山腰上龙飞凤舞的扶摇山牌影影绰绰,山还能依稀看见师父那与周遭格格不的不知堂茅屋。
可惜谁也没胆窥视。
唐轸远远抱拳,说:“不敢――诸位在化骨阵中多有损伤,我看此事不如压后,容诸位修整后上报各大门派,月十五,我们约定在此集会,再议此事可好?”
掌门印中星尘变换,历代神识重叠在一起,与那座山遥相呼应。
人间百年,山依旧,鹤立枝,在山间雀跃来去。
说完,他又转向韩渊,淡淡地:“我相信以韩真人的为人,肯定是不屑于背着血誓反噬潜逃的。”
百年来,严争鸣无数次地在三好像永远无法开启的封山令面前束手无策,无数次绝望,也无数次怨过师父,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其中深意。
太阴山,众修士渐次散去,唐轸受邀与扶摇山众人一并前往扶摇山旧址。
严争鸣看了韩渊一,心:“死不了了,让这王八受一个月的风霜雨淋也是活该。”
封山令随风而散,冻结的光阴终于如解冻之,
早年落江湖,因怕人觊觎而不敢提的故地,如今终于正大光明地重现人间,再没有人敢不请自来,再没有人敢侮辱轻视。
轰然巨响,扶摇山开了。
前有三王爷那样自称人间正的奇葩对比,如果韩渊真的信守承诺,在十方阵残阵中自锁一个月,就显得相当有格调了。
于是他果断:“走吧。”
再者太阴山又在扶摇脚,看在扶摇的面上,各大门派恐怕真会给他网开一面,严争鸣心里明镜似的,知唐轸看似公正,实际有心放韩渊一,便放了心。
天地人三把锁全开,严争鸣站在山脚不动声地深一气,程潜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地扶了一他的腰。
严争鸣:“在外游历多年,算来也该回门派了,我打算回去打开扶摇山,若唐兄不嫌弃,不妨来住一段。”
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立刻与旁边人交接耳起来,几年前,“扶摇”二字还名不见经传,经过锁仙台、太阴山之事,如今恐怕是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