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只是脱力了,过一会他就能调息过来。”
韩渊闻声回看了他一,没吭声。
韩渊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愤世嫉俗的冷笑了一声,觉自己在这里可能有些碍,便转往十方阵的残阵方向走去。
得韩渊这天第一百无聊赖地蹲在石芥门,不去,也没走远。
李筠定定地看着他,说:“要开人锁,需要我们五个人的真元――五个人,包括你。”
这时,石芥墙上的坑忽然开:“三生秘境算的是天,我扶摇一派自古只走人,与那些不相的,谁信谁……谁……呃,那个、那个什么……”
李筠听了这形同陌路似的冷言冷语,一时没有吭声,脸上却有悲意。
韩渊还算心平气和地想了想,略带嘲讽地问:“我说了能算吗?”
李筠却踟蹰片刻后,突然开叫住了他。
李筠:“……”
三角恋已经够让人焦烂额的,别说这三角仇恨。
韩渊冷嘲讽:“是么?我看方才你们严掌门心急火燎那样,好像是老婆快临盆了。”
韩渊抬看了一石芥化成的小院落,看见坑用远远地坐在墙望着他,却不过来。
韩渊微微挑起眉,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说“这是你们门派的事,与我有什么相”。
李筠从石芥中来,心有些复杂地注视了他一会,抬起的手足足悬空半晌,又黯然撂了来――他有恍惚,然而前人已经不再是跟着自己掏鸟窝的那个孩了。
无论是前面的话,还是后面的言不逊,听起来都不大像她的气,韩渊听了,嘴角微微一提:“替我转告严掌门,好他自己的事吧。”
太阴山满目疮痍,收尸的收尸,疗伤的疗伤,九圣已死,众修损伤大半,可谓是群龙无首,生怕吃了亏,都纷纷离开了。
李筠一时无言以对,韩渊又问:“程潜还活着吗?”
最后那词显然是颇为不雅的,坑没敢说来,支支吾吾地混过去了。
可能是没什么话好说,也可能是怕他。
李筠好像当年在山潭边承认自己是有意将韩渊骗后山时那样,似乎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方才说:“你知扶摇山至今不开,是因为师父在掌门印里加了天地人三锁吗?”
着约定,韩渊应该跟天衍上京,可是天衍在自相残杀中基本上没剩几个人了――吴长天死了,玄黄被各大门派吊起来兴师问罪,游梁失魂落魄地带走了吴长天的衣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剩一帮小鱼小虾,哪怕有血誓压着,也没人真敢来招惹他。
阵里放来的依然是天衍的人。
李筠放轻了声音,问:“小渊,那个三王爷袖里掉来的真是三生秘境吗?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韩渊冷笑:“看见你们这些人都死了,兴么?”
说完,他走了
李筠:“你打算怎么办?”
谁让他说过要她的骨呢?
韩渊听了,先是讶异,随后他的脸细微地动了一,好像被最亲近的人抬手打了一巴掌,心凭空涌起一腔窝心的委屈,无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