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程潜挑要紧的简单将赭石的传信和他们的猜测交代了。
程潜没理他,只是盯着那扳指上的镜面,一刻,果然见一白蜡烛迎风一晃,火光灭了。
“……”程潜沉默片刻,“你能不要一个人在我耳边七嘴八吗?”
反正他自觉自己不到。
程潜数清了剩的蜡烛数,形微微一晃,整个人顿时好像变成了一块石,要不是韩渊一开始就知他在那里,几乎察觉不到那还有个人。
程潜在旁边默默站了一会,心里的怒意便渐渐平息去了,他想:“若我是他,我能怎样呢?”
程潜问:“你既然心知肚明,为什么要答
毕竟,世上有几个大师兄那样的人呢?
说完,脸又翻回来,变成了正常的韩渊,忧心忡忡地说:“若你猜得没错,十方镇外如果有其他的阵法,对此阵一定有监控,我们若是妄动十方阵,恐怕会打草惊蛇。”
韩渊面一变,又邪佞起来,冷笑:“哈哈,我就知,这些左摇右晃的大人们也有今天!”
韩渊闷声闷气地问:“九圣里有吴长天的人?”
分明是同一张脸,三言两语却天差地别,基本看不是同一个人来。
心韩渊轻慢地:“不过你若有能敛去生气的法宝,让阵法察觉不到你,它可能会当你死了。”
韩渊伸手探了一程潜的手背,只觉他上微温,远比人温低,这心几分兴味,问:“好功法!你这是怎么回事?”
心韩渊目光闪了闪,脸上微带恶意的笑容却稳如泰山,收回试探的手,他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十方阵认为你已经死了,自然会将其他人传送过来,吴长天本不想与我赌什么输赢,就想在这里要我的命,他既然安了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对阵法手脚?你若是想破阵,便得拿到他手里控阵法的东西。”
“拜你所赐,爹生娘给的肉死透了,”程潜没好气地说,“只好炼化了一块石聊以寄居,然后呢?”
韩渊脸上神飞转,好像两个人在不停地争抢位置,终于,可能是韩渊被程潜一顿毒打揍怂了,心赢了。
断腕而面不改的汉不少见,坦然地在深仇大恨保持本的人却并不多。
续不错珠地盯着,一边小声:“我这辈再也不想蜡烛了。”
阵中的程潜和韩渊却相顾无言。
“起来,哭什么哭,骂你混账难还是冤枉你了?”程潜用脚尖踹了踹韩渊,说,“这十方阵有问题,我不懂阵法,你好歹也有用的事。”
这样一想,程潜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苛责韩渊了。
韩渊震惊:“你……”
想来想去,以他少年时代那尖酸刻薄的,想必只会得更绝、变得更扭曲,只不过是他比较走运,这些事没有摊到他上而已。
小时候觉得大师兄多少有记吃不记打,人少了几分极致,长大懂事了才明白,他恰恰是比别人更能承受伤害。
程潜没有那种法宝,但不代表他不到,韩渊话音刚落,便见程潜低掰开拇指上的扳指,就这么一会,白蜡烛比之方才又灭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