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语气快,完全是没状态地看闹,说完,还从严争鸣边探过去看程潜,问:“小师兄,你们俩去哪儿了呀?”
严争鸣没有抬,目光始终黏在自己手中木剑上,仿佛要将它看个花来。
他慢吞吞地说:“剑修一,从来走得比旁人艰难,但既然它选中你,就说明至少在你的时候,是有这个资质的,了门,路都是自己走的,走好了是一把绝世宝剑,走残了就是一把杀猪刀,你好自为之,别让剑柄在别人手里。”
严争鸣却忽然叫住他:“等等。”
严争鸣冲李筠一招手,看也不看那两路人,兀自找了个离群索居的地方端坐来。
坑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破阵那天你和小师兄一起被卷裂里了,剩他们这些讨厌的人,刚从斩阵里爬来,又开始动手,互相打了一场,损伤各半,只好分一地自己去调息,然后被四……嗯,龙之气引了好多修聚拢到这里,还有那个小白脸剑修,也不知是和谁告了状,隔日就便又有大批的修士从太行山那里过来,他们这么对峙好几天了,上要开打呢。”
游梁在严争鸣面前站定,迟疑了一,低声气地说:“晚辈斗胆请前辈那一边坐,给诸位前辈留了上位。”
的目光有些复杂――严争鸣对韩渊一直很复杂,始终难解芥,却也始终没有真的放弃过他。
程潜只得苦笑摇――惭愧。
严争鸣看了他一,游梁的脊背不由自主地一僵,若说他以前见了这位严掌门,还有奋起直追的一战之心,此时却莫名地有些畏惧了起来。
那可……毕竟是他们最不成的小师弟。
李筠大金刀地往程
游梁脚步一顿。
严争鸣不咸不淡地说:“不必了,这里清静。”
李筠待他走了,这才从怀中摸了石芥,这回倒是没像在朱雀塔那回那么张扬,只原地搭了个背阴挡风的小棚,周围有帘挡着,帘上有符咒,里面能看见听见外面,外面不能窥视里面。
李筠绵里藏针,游梁听了他话里话外的讽刺,然而他本就不会与人打交,僵立了半晌接不上话,只好沉默地抱了个拳,转走了。
严争鸣:“什么况?”
因为年明明也来了,李筠便将年大大打发到了他爹那边,自己从天上来,上前接过了话茬,对游梁笑:“我们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被天衍神通广大的除印束缚来的?还请游大人转告吴大人,大可以不必这样小心。”
游梁一震,脸白了白,然而到底是听去了,他远远地低:“是,多谢前辈。”
天衍中立刻有一人越众而,正是吴长天,吴长天一见严争鸣便坐不住了,上前同游梁说了句什么。
游梁不不愿地站起来,向严争鸣走来,他伤还没好,形不甚利索,看起来竟有几分丧家之犬的可怜相。
坑闻言,摇摆尾地叹了气,看了程潜一,冲他使了个――你怎么又激怒他了?
程潜还没答话,严争鸣已经伸手将坑扒拉开了:“不许跟他说话,让他一边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