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那老又：“蠢材。”

“接招，少废话！”老者横剑而上，拦腰一剑“盛极而衰”中的“极盛”，木剑划了一满月似的长弧。

程潜的手指快被他自己碎了，他一把抓过霜刃，那老者突然纵一跃，瞬间，千万条剑影从他面前闪过，细密得仿佛初的雨，无可躲避，无可防御。

那老人木然地看着他，浑浊的睛里泛着死气沉沉的冷漠，端平木剑，指着他的，一时间，周遭只有程潜略显重的息声。

他呛咳几，觉半个都被打得麻木了，后背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全崩裂开。

泰山压之力，他手腕一麻，加上此此景太过怪异，程潜本能地往后退去。

程潜：“……”

这是真正的“幽微”！

这一退不要紧，手中霜刃立刻有了反噬的迹象，这养不熟的凶剑多年没闹腾，程潜都险些忘了它是个什么。

程潜本来有心将他打成一只白面袋，听了这句话，动作却骤然顿了顿：“前辈你是……”

程潜瞳孔一缩，忽然意识到这老人好像是在教他，一时看得呆住了，直到那一把木剑撕破无穷幻影而来，笔直地停

程潜急着去找严争鸣，一也不想和这老用凡人的方式缠斗，当即犯起了浑，飞起一脚踹向对方腰腹。

人力终于有所不殆，不得好死剑又不允许他后退半步，程潜的双臂终于颤抖起来，被卡在那里的手腕“嘎嘣”一声轻响，好像扭着筋了，他行冲击起被封在气海中的真元，真元不断地冲击着府，程潜中一次一次地闪过寒霜，又一次一次地被更死得压制回来。

突然，那老者开：“就凭你这样浮躁的心绪，也想走‘人’？”

这一慢，可谓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他虎一麻，霜刃“嘡”一声，竟被一把木剑挑飞了！

白衣老面无表地看着他，伸手一招，那霜刃贴地飞起到程潜近前：“再来。”

程潜既不敢怠慢，也没敢与他拼，有些狼狈地向前一步避其锋芒，艰难地回忆起自己修为低微时研究过一阵的拆招，仓促间回了同一式中的“幽微”一招。

那老人第二剑已经送到，程潜只好一咬牙，半步不让地再次接招。

这挨上一，恐怕是真玉也碎了。

“幽微”这招，讲究“风起于青萍之末”，是说在极盛的时候，其实便早已经埋了幽微的祸，祸与花团锦簇的形势一同壮大，最后会成为由盛转衰的契机。这一招变化多端，极其微妙，与程潜惯用的那种夹杂着暴气的海剑法格格不，他仓促使来本就吃力，手不由得慢了几分。

谁知这一脚竟踹了个空，那老者本人居然只是个幻影，唯有他手中剑是真实不虚的。

程潜手指紧了紧。

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真好像天塌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潜一脚踩空，手上顿时卸了力，老的木剑狠狠地砸在了他上，这回可是真格的。如果他这不是聚灵玉练成的，这一剑能撞断他一排肋骨。

他十岁学剑至今，一把霜刃不说横扫天，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