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截打断他:“不行!不可能!别梦了!那本邪书已经被我烧了!”
严争鸣微微举起手中那会发光的小印石,循着带路的羽追了过去,对程潜:“跟上。”
他说到这里,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了一若有若无的微笑:“我当时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央求师父废去我的气,决不当剑修,一定要换个别的来。”
这样浮光掠影地想一想,便觉千万绪,摸不着脑,未曾砰然,便已经心动。
以己度人的严掌门这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自己一样衷于不学好的,顿时尴尬得连也不敢回,咳了一声,他声气不由得弱了三分:“剑修戾气重,杀气重,前期又重锻轻修心,刚开始不明显,越到后来越容易生心。这是门的时候师父跟我说的,他说‘同样的修为与境界,动起手来,剑修是筹,因此这条路也特别的难走,修炼更艰难,痛苦也更多’。”
如今斩阵破,恐怕天衍再没有什
只见掌门印爆的白光投到了地上,落成了一片羽的形状,随着里白光闪烁,羽轻轻地抖动,好像在前面指引着方向。
严争鸣沉默了一会:“我不知。”
不过一刻,他的想就变成了:“这个人可真不是东西。”
吴长天在扶摇山外设陷阱,绝不只是为了削弱韩渊的战力,这是一个杀局。
严争鸣百交集地看了程潜一,伸手理了理他额前乱发,轻声:“不知,别问了。”
程潜默然,没见识过不清楚,亲经历一番他才明白,如果没有天衍的叛逆暗中偷换阵法,如果不是他们恰好被卷来,如果不是李筠手里恰好有一把真龙旗,没人能单枪匹地破阵。
“那你这个……”程潜抬手轻轻蹭了一自己的眉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很少主动提起过去的事,程潜静静地听着,觉这话像是大师兄能说来的。
程潜便从善如地转开话题,说:“也不知我们在这里被困了多久,太阴山怎么样了?”
“后来师父吓唬我说,废去气可以,但这个过程无异于钉床、油锅,好多熬不过去的脆就蹬死了,一了百了,也不必在乎从哪了。”严争鸣自嘲,“我居然就信了他的鬼话,自己权衡了一,虽然走剑修让人痛不生,但好歹比真死,只好妥协了。”
的污迹与血迹在了程潜的袖上:“闭嘴。”
严争鸣:“天衍弹尽粮绝,韩渊估计也是弩之末,谁也不了谁了,就怕斩阵后,天衍没有后招。”
程潜注视着他的背影,随着他的话音,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严争鸣的光景。
温柔乡比群妖谷的妖气还重,他就着那妖气第一看见了大师兄,当时他就想:“这个人可真好看。”
程潜借着白光,看了一他恢复了些血的脸,稍微放心来,说:“对了,你那……”
是朱雀塔吗?还是那以前扶摇山庄?或是百年离索间……乃至于年少轻狂时的青龙岛上?
程潜:“……我是想问你那句‘剑修一步一心’是什么意思,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