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红着低吼:“程潜,你想造反……”
严争鸣闻言睁开,神迷茫,痴痴地看着他。
严争鸣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被心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力,他在程潜肩的手指一没留神,手臂上方一刀伤伤里,那冰冷的血迹还没透,沾了他一手,严争鸣忙将手缩了回去:“你……”
程潜平生不解风,更不识风月,非礼勿视得十分到位,连经楼里的假清静经都没敢细看,这甚至算不上一个亲吻,只是蜻蜓似的一贴,严争鸣脑里却“嗡”的一声,三魂七魄惊了九霄云外。
他步步紧:“你明知心越捂着、越是讳莫如深就越严重,为什么不能说?有什么好隐瞒的?”
程潜的心蓦地开始狂起来。
他呆愣良久,桩桩件件地回想起之前种种蛛丝迹,想起他在小经楼里没轻没重问那句话时,大师兄那看似暴的反应……难以置信。
着程潜模样的心仰掰过严争鸣的巴,默默地注视了了他片刻,见他不肯睁,便蓦地一声轻笑,伸苍白的手指尖,缓缓地摩挲过打坐的元神的嘴唇,轻声:“师兄,你怎么不看看我?”
一便把严争鸣所有的话都堵回去了。
程潜后脊了一层冷汗,杀得伤又疼又,一辈没有这样紧张过。
这惊吓来得太惊心动魄,连兴风作浪的心仿佛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程潜回过神来,意识到此时不能任他这样去。
他急一声,不由自主地收紧手指,死死地攥住程潜的衣襟。
府外,严争鸣攥着程潜手腕的手指蓦地收缩,将他那腕骨攥得“咯咯”作响。
程潜这一番大逆不的话,心里突然就
“恕我以犯上了师兄,”程潜已经紧张过了,表面上看来,他几乎是冷静的,甚至用一种死猪不怕开的语气,“你现在打算将我关去思过,还是打算清理门,要么脆打死我?保证不还手。”
“所以那个心是我?”程潜怔怔地想,“不可能吧?”
有那么一刹那,他看见严争鸣嘴唇微微掀动,答案呼之。
他的话没能说完,程潜突然用力将他抵在墙上,豁去似地低,亲了他没来得及闭上的嘴。
严争鸣:“……”
程潜:“师兄!”
程潜狼狈地将自己神识收回来,半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空白。
严争鸣:“放开……”
一次认识这么会搔首姿的“自己”,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可是很快严争鸣的神就在挣扎中清明了过来,他蓦地松了手,狠狠地推开程潜……没推动。
“大师兄,”程潜腾一只手,住严争鸣的肩膀,轻声,“凝神,这里是心谷,你不要受它扰乱。”
严争鸣弯腰去,嘴角已经浸一丝细细的血迹。
鬼使神差的,程潜低声问:“师兄,你的心到底是什么?”
程潜看也不看血不止的肩,漆黑的睛比一切黑暗更加郁深邃,短暂尖锐的疼痛好像刺激了他,程潜明知自己不应该这样,心里却还是无法抑制地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