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这个男人，”胡迟微微前倾看着柳叶的脸，“就是你父亲吗？”

而船舱柳叶虽然毫不在意的模样，但仔细发现便能注意到她的紧张，当她手指碰到了杯的时候看到了里面温的白因为手指颤抖而激起层层波时，她才把手放到了桌双手握紧，轻声问：“你怎么会知这个男人？”

“嗯？”罗秀秀嘴里咬着栗，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你我之间也不用太过客气，”路宣解释，“毕竟将来都是一门师兄妹，不用那么生分，等到这边白忌恢复了，我便带你去玄雀谷见掌门师叔，你对阵法了解透彻，颇有天分，玄雀谷的门弟毫无悬念。”

“也就是你，柳叶姑姑。”

“罗秀秀，”胡迟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罗秀秀，“你还记得罗大老爷买回那盆兰花是什么时候吗？”

慢慢来吧，路宣既然已经看中了她的阵法一，那总有一天她会让路宣真真正正地看到她这个人。

而胡迟却是继续说：“八月姑娘和这个男人――莫问，相识在庆安元年，当时八月姑娘是红碎楼的清倌牌，与这个自称为游医的莫问暗生愫，后不知为何莫问离开，八个月后，八月姑娘诞一女。”

“说实话，我有些失望。”胡迟无奈地说，“毕竟我以为柳叶姑姑肯来找我，是已经好坦诚相待的准备了。”

然后又看向柳叶，柳叶脸上还挂着笑容，不过这笑容却显得有些僵和恐惧。

罗秀秀勉一个笑容，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嘴里甜到发苦。

罗秀秀仔细回忆了一，才犹豫着开

胡迟话毕，原本好好坐在一边白忌抬看向他。

她可能是吃到了一颗坏栗。

柳叶一顿，没有底气地说：“我不太清楚公你在说什么？”

却还是伸手接过来，学着之前胡迟的样剥开了一颗栗，这栗仿佛裹了厚厚的一层蜂蜜，甜的人心。然而罗秀秀嘴上却是说：“我付的钱，却被你拿来送人。”

“应该是和我知八月姑娘是一个理。”胡迟却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听小九说，柳叶你生病了？”

胡迟这一番话说完，别说柳叶，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一雾。

“八月姑娘诞一女后，女儿被红碎楼的老板暗中带走，隐瞒了消息。除了当年红碎楼的人，无人知八月姑娘有孕的事，而在十年后，八月姑娘却突然消失不知踪影。那女儿因容颜与八月姑娘极为相似，也被红碎楼看中，以牌培养，继承了八月姑娘的位置，花名为碎柳。”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胡迟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柳叶的脸仿佛更糟糕了，她勉了一个笑容：“老病了，不碍事。”

胡迟他们在层的船舱中，小九守在门，看到了路宣和穿着一男装的罗秀秀，撇了撇嘴让他们去。

“相识在庆安元年？”罗信满脸不相信地说，“既然相识在庆安元年，距今应该又三百多年了吧，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八月姑娘的确是有位女儿，说句不好听的，那恐怕也已经土为安了。”

路宣笑了，却并不是因为罗秀秀说的话，而是罗秀秀这种熟稔地语气，“这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