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伸手把酒壶从小九的手上夺来，抱怨：“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想喝我的酒。”

“红碎楼有没有我还不知啊，”紫衣女人分毫不让地挡在中间，“这位公真是外地人啊。”

胡迟没理她，随问：“柳叶是不是认识八月姑娘？”

小九愣了一，反应过来的时候恼羞成怒的哼了一声：“公要是想找人陪，这里这么多漂亮排队等着你，小女病了，咳咳，不见客。”

胡迟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也没再追问，只懒洋洋地说：“慢儿喝，这东西你要是喝了延年益寿得飞升了怎么办？”

“你来花楼找姑娘？”那紫衣女人一愣之后笑了声，“我们这个楼里可没什么清倌大姑娘。”

“这可不是寻常的酒，千金难求。”

“柳叶说没有那就没有了。”胡迟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就好像他不过是随一问，“那我和这位说会儿话吧。”

“小九。”柳叶轻斥了个那紫衣女人一句，在小九心不甘不愿让开之后，柳叶向前一步，对着胡迟的态度也比他刚来的时候疏远了不少，“不好意思这位公，红碎楼里没有这位八月姑娘。”

原本满脸愤懑的小九突然看到胡迟的视线转向她，勾着嘴角看似十分友好地笑了笑。

哄女人的伎俩对胡迟可谓是信手拈来了，姻缘簿里面要是认真看过去，那学习到的知识可谓是无穷无尽应有尽有。

胡迟坐在桌边吃花生，糊糊地对着另一边举着酒壶的小九说：“你和柳叶关系不错？”

“有没有，还是要这位说了算。”胡迟同样笑着，却是看向被那紫衣女人不知是否有意挡住一半的柳叶，“柳叶，我想问一红碎楼里面有没有过一位八月姑娘。”

胡迟咧着嘴笑了：“我觉得你边装病边翻白的模样都特别迷人。”

小九嗤笑，更是猛灌了一大，用帕抹了抹嘴唇有些挑衅地说：“一壶酒罢了，小气。”

“好了，公若是来找乐我们红碎楼自然迎，”柳叶勉提起笑脸，“但若是找麻烦也就别怪我们不留面了。”

“哦。”胡迟摸来一粒金豆放在柳叶手心，“给的见面礼。”

“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就能吐真言了，”小九眯着睛齿糊地笑，“我告诉你整个京城，还没有人能把我灌醉的。八月姑娘，八月姑娘那个大人可不是你们这种凡夫俗能

“套我话呢？”小九和胡迟上了船了层没一盏茶的功夫，她之前对着胡迟的满腔恼怒早就烟消云散，这时候毫不顾忌地举着酒壶往嘴里灌，“你这酒味不错。”

然后又同样把一粒拇指大小的金豆递给小九，“唱首歌吧，花魁。”

八月姑娘。

“你知我是谁？”小九去够，大概是喝得有些迷糊了扑过去的时候差儿栽倒在桌上，胡迟忙抱着花生捧着酒壶向后挪了挪。

“你――”小九羞红了脸瞪着他。

幸好小九一手扶着桌又摇摇晃晃地坐起来。

胡迟叹气，这都是好不容易从老家厨房里搬来的呢，喝一壶少一壶。

继续，只是柳叶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