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陈简说,“不然我来这里什么?”
江砚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得捡不起来了,可陈简还要在上面踩两脚,他觉不到痛,只有种深深的无力,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解脱。
“……”江砚浑都僵了起来,他这两天一直没好好吃饭,加上神不好,手上使不上力,完全拗不过陈简。
“……”
“你来什么?”江砚反问他,“我不知你为什么要来,第一句话就问我为什么退圈,是因为谢总监吗?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陈总,我不会再回去了,也不想向谁歉,这是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如果有公关方面的需求,你可以叫谢霖安排稿,我来背,怎么说都可以,只要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以后别再来找我,行么?”
江砚形一僵,没吭声。
“没有为什么,不想就不了。”
“江砚。”陈简的声音沉来,“不准动。”他又靠近了一些,仔细打量江砚,“坦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放弃事业回巴黎?”
“……”
“……”陈简闻言半天没说话,只目不转睛看着江砚,大概过了一分钟还多,他把江砚看得不自在了,转过去背对他,才终于开说,“不是,跟谢霖无关,这次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我和你的事――我们自己的事,江砚。”
江砚答得痛快,态度却敷衍,明显不想好好聊去。
“那你长话短说。”江砚的语气格外固执,憋着一别扭劲。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这样过,通常是陈简决定,江砚只负责赞同,江砚不同意的时候应该怎么办,陈简没有经验,照他平时的格,不允许不同意,否则没得谈。
“是不是伤心了,不想再看见我了,所以才跑回巴黎?”
陈简想了想说:“你为什么突然退圈,不音乐了?”
“……”
陈简一愣。
可今天他都已经主动来法国找人了,不谈难打回府?
江砚说:“我是因为你才放弃的,你不喜我了我就难受得什么都
“……”陈简顿了顿,“这里不行,我们应该谈的东西太多了,几句话说不完。”
陈简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陈简略一沉默,往前走了一步。他走得近了,江砚却像一只炸了的猫,猛地往后退,仍然保持刚才的距离――差不多有两米。
他挣不开,也不想回答,可陈简抱得太紧,勒得他肋骨疼,有不上气了。
他不再挣扎,任由陈简抱着自己,额抵在陈简肩上,自暴自弃地答:“对,你猜的对。”
“为什么不说话?”陈简从背后住江砚的肩膀,无视后者的抗拒,把人转过来用力自己怀里,“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我猜的对吗?”
“跟你有关系吗?”江砚抬起,表似乎很气愤,又有委屈。
很生气,更多的还是委屈。陈简太过分了,事已至此,还要这么不清不楚地继续去,凭什么?明明已经有别人了啊,为什么还要来找他?给他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不行么?
陈简不纠结这个。然而真正要开时,却又想不好的开场白,他的满腔绪线团似的乱堆在一起,找不到。江砚也一都不合,只沉默地站在那里,站成了一座冰冷的街边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