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恍惚间意识到这个事实,神有发怔。
后来总是这样,就习惯了不上心,今年他还是和往年一样,自己家里什么都没准备,也不知该准备些什么,本来可以和江砚好好讨论一的,现在看来,江砚八成不回来了。
但也没有慌太久,那绪很快冷却了,从到脚凉了个彻底。
他是不敢伤心的,生不起气,伤不起心,否则等于为自己本就不光彩的人生又添上了失败的一笔,可这么自欺欺人,连忠于本心都不到,又算什么?
――除此之外还会有别的原因么?
。也许因为这几天江砚的确不对劲,主动挂电话不说,打过去又不接,而且不回微信,闲暇时间也不再经常“扰”他,今天又莫名搬走,种种反常的行为让他心里从没消失过的怀疑一步演变成了心慌。
借着酒意,他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当年在风雪夜里拼命奔跑的那个男孩把满腔的勇气分给了他一,不多,足以支撑他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够主动去接保护壳以外的世界。
毕竟江砚不是容易受外影响的人,他的痛似乎只有一个――他的音乐事业,能让他不开心的事想也知,大概是新专辑反响不好?又被骂江郎才尽了?或者其他的什么?……陈简绞尽脑汁,找不一个说得通的解释。他今晚醉得厉害,心格外不冷静,甚至冒一个最差最差的念――
陈简心中惊痛,一既陌生又熟悉的绝望心攫住了他,时光仿佛一瞬间倒回十几年前,他死死攥着手机,和当年那个想跟家里寻求联系的男孩一样,希望自己仍是被着的,不会被抛不,可当年他有打电话争取的勇气,现在却一动也不敢动――
陈简呆了片刻,在手机里无目的地胡乱翻了一遍,日历再次提醒他,江砚的生日快到了,上过年了。过年是什么觉?他的印象停留在许多年前,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后来回了B市,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包括结婚之后,每年的重大节日依然不能单独过,要回老宅。
陈简想不来。
是因为新专辑发布了,里面十首歌的灵都来源于他,江砚写了太多,写够了,以后他上再也没有值得挖掘的价值了?
以后都不回来了,他们之间到此结束,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又变成了孤一人,是这个意思么?
江砚真的不回来了吗?
到底在怕什么呢?都已经这么痛苦了,自己跟自己粉饰太平,有什么意义?陈简手指颤抖着开屏幕上的“电话”,动作顿了几秒,返回,换到微信,找江砚的像。
还没发
陈简想,或许一直等待的那一天终于到了,以后不必再猜疑江砚的什么时候结束,问题有了答案。
陈简想过可能会有这一天,一直在为这一天准备,可事到临,当悬在的刀终于落时,他心里本没有预想中的解脱,反而闷得慌,闷得不过气,甚至有茫然,不知自己该何反应。
逢年过节,老宅里的一切都安排得恰到好,有家,有厨师,什么都不用心,连给小辈们的红包都是家帮忙准备好的。以前陈简对这些没有任何不满意,反正是应付,越省事越好。
他在微信里打字:“你为什么搬走,以后不回来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