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耳朵一动:“它爬上来了。”
方才燃着的无甘草已经熄灭,陆小凤这才看清中间围着的也是一些叫不上姓名的奇花异草,而且竟然完全都是绽放之姿,绿的鲜绿,红的殷红,好像之前的涩腐败被方才的火焰烘烤走了一般,骤然重放生机。
重熙从怀里掏一张薄薄的白玉板,自面缓缓地□□去,反手一抬将盒正过来,玉板和盒完地契合在一起,盖的严严实实。
“把东西拿过来。”重熙回见巫常微微,知终于将其困住,也不顾丢不丢人,直接爬起来朝陆小凤。
巫常一抬脚尖,重熙猛地扑上去,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紧紧地扣着怀中的盒。
重熙扣盒的动作也愈发焦躁,眉紧蹙,盯着地面一眨不眨。
巫常抬手戳了戳盒,朱墨刀的焦躁地
陆小凤方才累到现在,还要被指使,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磨光,正待发作,花满楼走过来替他把衣服披上,缓声:“先穿好衣服。”
陆小凤瞧着他伸来的白白的掌心,来不及心猿意一番,已经领会他的用意,迅速脱外袍扔给他,然后两人一左一右从两个方向往中间迫。虽然花满楼听不到那东西的声音,但只要与陆小凤对着动作就好,因为从方才的形来看,那东西显然也能意识到只有陆小凤能捕捉到他的位置,所以花满楼拿了沾着陆小凤气息的意味,那东西一分辨不清,陆小凤耳朵一动,听到脚底传来的窸窣声,猛地跺脚,就听到声音往花满楼那里去了一去,又转而避开,直奔等候着的巫常和重熙。
然后陆小凤就看到蓝花在他手上愈发鲜亮,直到浅青的灰烬完全消失不见,湛蓝的花上凝结一颗透亮的珠来,重熙的手腕轻轻一颤,珠啪地砸在红宝石盒上,瞬间湮。
拿一朵数繁复的蓝的花在余灰里扫了一圈,他走过去递给重熙:“呐,可以吗?”
一瞬间什么脾气都不必发作了,四肢百骸舒服得像大冬天泡了个温泉,温泉边还有壶酒,最重要的是,一双温柔的手正在替自己背,如此景,举世不换。
白玉板是透明的,陆小凤低去看,就见一只扁平的大虫正躺在里面,脑袋有鸡大小,上面缀了两颗米粒样的黑睛,睛方是一个红,大概是重熙说的鼻,剩的全是它的,或者说肚,因为看不到它四肢,就这么平摊在盒底,像一张早市上卖的薄煎饼。让这只虫更奇怪的是,它鸡大的脑袋上两只角倒是极威风,竖直了的长度大概可以与一般长,正折成两截不停地在盒底磕来磕去,像两把锋利的大刀。
远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笑意的嘴唇愈发灿烂,柔和的面目转变成柔弱,又多了几分妖邪之气,陆小凤偶然间瞟了一,心中一惊。
哒哒哒,这所有人都听到了轻微的响动,显然方才一番劳动不是白费,让陆侠探猴般了半天的,当真抓了个东西去。
重熙不声地接过来,但缓和的神可见很满意他的聪明,知这两者缺一不可。
“它就是朱墨刀?”陆小凤跟花满楼详细描述了一,又问重熙。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啊。厉利不惜暴他贩卖昆仑的事也要来找的宝贝,就是这只扁平虫?
“陆兄!”花满楼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陆小凤的右侧,叫了他一句朝他伸手,“衣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