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衣卫百从心，令行禁止，片刻之间，就将一百八十多名北狄兵捆了个结结实实。

众兵被他威势所慑，纷纷奔到旗，重新列阵，伤势严重的，自成一列，站在西面，有一个北狄兵，被炸裂的碎片划伤了面颊，血不止，此时也连忙站了起来。

“是。”

北狄语，“收敛涅哈德尸骨，厚葬。”

北狄士兵从未见过如此霸的火，火盏铳一放，斗心已灭，更见他单人布衣亲临城，畏惧之从心而起，狄人从来是敬慕英雄的。

赫连傒等众将了帐篷，右手突然发力，碎了掌中骨樽，“重华，我等你三天，希望你的解释能真的说服我。”

晋枢机面对着满地狄兵，有被炸飞的铜片打伤的，有被飞溅的沸伤的，更有被火盏铳威力所慑窜的，晋枢机右手指天，用狄语厉声呵斥，“大汗的军队，岂能如此无用！”

晋公城，一支箭，一铳，未费一兵一卒，便解了景川之危。快加鞭深宿州的北狄狼主赫连傒听到奏报，长饮一杯，“不愧是我大狄的兵总司，西北，已在中了。”

柳承畴急，“北狄人狼野心，你杀了他们都将军，赫连傒岂会放过你？”

晋枢机不过一笑。

柳承畴等在城门，看满车辎重，挽留之意拳拳。

晋枢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微动左袖向后雪衣示意，“都给我绑了！”

第152章附

晋枢机再次看了一他不离手的靖王军军旗，颔首致意，“今日一战，士气大振。大人忠肝赤胆，天知名，景川与四县同气连枝，互为倚仗，靖王军军旗在手，又有景小侠相助，大梁百姓定是箪壶浆以奉将忠心，前路虽蒙昧，却已走第一步了。”

柳承畴手握军旗，颇有豪气，“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一腔碧血，一片丹心而已。”

晋枢机带着两百俘虏，漏夜而行。

晋枢机向他一抱拳，“大人此言令人佩服，只是，晋枢机既答应了四县百姓保住景川，我虽非君，却也知——送佛送到西。后会有期！”

众将齐声恭贺，却行而退。

晋枢机突然撕裂自己右臂衣袖，小臂上巨大的狼来，“我狄人战无不胜，靠得是我们的，我们的弓，我们的胆量，而不是滥杀无辜，以稚小民威胁。涅哈德坏我天威，乱我法令，辱我军声，更不遵号令以犯上，我已将他正法，哪个不服，拿了京安城，攻了英和，到大汗面前分说！”

柳承畴满面风霜，沉声，“只北方吉凶莫测，祸福未卜，公又为何偏向虎山行？”

柳承畴知他去意已决，只静静站在城，目送他远去，直到夜吞没了他单薄的影，更吞没了车轮碾过土地的声音。

晋枢机目视柳承畴赤红的双，心知他虽不与自己为伍，但此刻的担心倒极为真诚，索，“涅哈德屯兵一万，赫连傒领军八千。两万人，会师宿州，这是真正的虎狼之师，锋镝之余，大人难以为，这景川，是真的守住了吗？”

“报大汗。

澶羯颤声，“都将军阵亡，此刻尚有一万人陈师宿州，请总司示。”

澶羯率先向前一步，左手斩肩，单膝跪地，以北狄礼向晋枢机参拜，北狄众人纷纷跪，参拜晋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