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不说话了。

楚衣轻了，竖起了手上的白木，“第二条，无论什么理由，伤害自己去利用最亲的人，都是错的。军令如山也好，非得已也罢，错了，知错了，次就不要再错。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不会姑息你第二次。我不是你父亲，雷声大雨小，你应该知，我不是有耐的人，提醒过了，就永远不会再有一次机

风行轻轻笑了一，“是意外吗？我多替母亲激上苍的意外，至少她走的时候，不是带着痛悔和绝望。”他别过了，像是不敢看楚衣轻睛，可是那句话终于是说了来，“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只是习惯了在每一个决定的时候都去想父亲会怎么。当时那种状况，如果是我的话，我也只会这么选择。”

楚衣轻重重地一记落在他上，而后住他的脊背，对着峰耸起的地方，没有换手的五。然后向挪了半寸，又是五。再向，十。连着的二十一让风行整个人痛得蜷在椅上，若不是楚衣轻着他，他几乎无力支撑去。

楚衣轻比给他看，“你知我为什么讨厌他吗？你父亲比商承弼还可怕，商承弼卑鄙，至少卑鄙的真诚。可是你爹，他什么都想要。十二年前，他想要一个儿，于是有了你母亲。这没有什么错，我也从来不曾因为这件事怪他。只是，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试图两全其，哪怕你母亲过世，也一样。”

风行的目光突然撞上楚衣轻眸，那一瞬间，他的神非常，非常冷，就像溶里挂着的钟乳石，“我娘是父王杀的，是吗？”

楚衣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不动声地走了被他攥住的衣袖，他只问了一句话，“你母亲呢？”

楚衣轻一惊，他知风行早慧，却不知这个孩已经成熟到这种程度，“当然不是，难产，是个意外而已。你怎么会这么想？”

神太真诚，真诚的带着卑微。

风行的表有种乎意料的凝重，“二师叔觉得荒谬吧。其实并不是，我小的时候，也曾为母亲难过过。后来，父亲答应我，等到合适的时机一定会给母亲一个名分，那时候我很开心。后来，看到父亲一遍一遍画师叔的画像，我才知，有没有名分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有一天，母亲成了堂堂正正的靖边王妃，也只是因为父亲需要我毫无争议的靖边王世。她这一生得到的，就是那么少。或者，为母亲的儿这样说不对，可是师叔，父亲的一颗心全给了您，他没有办法再容纳别人了。哪怕这个人曾经为他生儿育女也一样。”

大颗的冷汗顺着脖颈落，风行咬紧了牙，好半天才缓过一气来，“是，从涣记住了。”

楚衣轻在他上留深到透明的三条印才收了手，掰过他的肩膀，抬起他的颌，他的拇指住了他刚刚面颊的冷汗，对上他泛着雾气的眸，“记住这种疼，永远不要忘。从涣，这个世上，谁都能说这样的话，只有你不能。”楚衣轻一扬手，又是一击，破了那横起来的，“记住了吗？”

“咻！”楚衣轻一扬手就给了他重重一白木条。涣儿，你才十岁，你知不知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代表着什么，哪怕你什么都不懂，也不该用这么冰冷的语调判定一个这样亲近的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