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一呼商承弼名字,满屋的人都慌忙跪,成康连连叩首,“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去把他给我叫来。”晋枢机咽了一药,吩咐。
“皇上早都派了加急文书,又已经命沉沙去接了,最早三日最迟五日,想必也就到了。”云舒答。
晋枢机不再说话,只闷闷地躺着,少顷,商承弼便来了,“什么事,急急燎燎地叫朕过来,朝上正为给你父亲加爵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你这样一叫,朕又要被言官骂上好几天了。”
“叫她们俩什么!去叫丢盔弃甲折戟沉沙,谁敢找事,就给我砍了谁!”晋枢机冷声。
商承弼笑了,“原来是为这个,这也值得生许多气。我不过随一说。”
成康只能装糊涂,“侯爷要见谁,才这就给您宣去,只是您如今不好――”
“侯爷吩咐。”成康弓来。
晋枢机却只是阖上了睛。
晋枢机瞪他,“你又和不相的人撒什么气,我问你,是不是你说的,我不吃药就把云舒拖去打死?”
晋枢机却扬了声音,“成康!”成康是商承弼随的太监统领,如今商承弼上朝带了王传喜,特地将成康留来照看晋枢机。
晋枢机咬着唇,只不说话,商承弼小心了他嘴唇,“怎么又起泡了,气这么大,这些天了还在上火。”他说到这里就横目扫向周围服侍的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是。”云舒也不敢辩,只是答应。
晋枢机陡然睁开,待要骂时却是一气卡在肺腔里,好半晌才顺过来,云舒狠狠地瞪小顺,小顺却低着什么都不说了,晋枢机看了一云舒,“拿来!”
晋枢机问云舒,“云卷和花开呢?”
“楚衣轻什么时候来?”晋枢机又问。
边随侍的一个叫小顺的小太监很是机灵,见晋枢机不肯吃药,连忙跪,“侯爷可怜才们,皇上交代了,您要是不吃药,就要将云舒姑娘拖去打死呢。”
已不愿吃了,一碗一碗的汤药喝去,怎么能忍着,商承弼又不在,他如此骄傲的人又怎么肯让旁人扶他到屏风后面去。
云舒,“花落说钱庄那里了些岔,所以叫她们俩过去。”
晋枢机向来是个好面的人,虽是人人都知他与商承弼之间的闲事,可他自己却并不愿意张扬的,如今这般轻狂,却实在是有些过了。一时间栖凤阁里人人自危,生怕这位面冷手黑的侯爷又想什么折腾人的招来,一个个噤若寒蝉。
“是、是。”成康忙不迭地答应,急急起去。
晋枢机,“谁知你是不是随说,君无戏言,我边只剩这么几个人――”
晋枢机冷哼一声,“告诉他,如果这会儿不来,以后就别再来了!”
“好了好了
“商承弼!给我叫他来!”晋枢机是真的发了火,他仅有一只右手能动,却是一把将药碗掀在了地上。
“叫他来见我,说我烦得很,没他陪着躺不安稳。”晋枢机这才被云舒扶起靠着。
“世――”云舒小声叫他。
“皇上特意交代了,要您一醒来就喝,已经好几日没吃过楚公调的药了,如今虚弱,正该调理才是。”云舒小心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