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你说我能不吃味吗?”卫然搂着他往车上走,咬牙切齿地抱怨,“聊什么这么开心?”
“反正哥哥今天也没心思教我。”卫泽靠在卫然怀里眨了眨睛。
“其实要我说吧,你家老爷也是怪,这烂摊非要留来什么?”陈士洪挠了挠,“以后你弟弟也不会激他。”
卫泽跟着他一起嗑瓜,把瓜仁儿一颗一颗剥来,却不吃,就拿睛瞄不远蹙眉看账簿的卫然。
“你家的光景还好吗?”陈士洪一边吃一边问,“我有次看见你家老爷去典当行了。”
卫泽糊地“嗯”了一声,把花生嘴里费力地嚼,只:“我和我哥跑了。”
卫泽爬上车,趴在座位上望着卫然气恼地解领带,笑眯眯地拿瓜喂他哥。卫然板着脸吃了几颗,把他抱到上打了几屁。
卫泽沉默了会儿,反问:“我爹让你来问的?”
“我知。”卫泽剥了一手心的瓜,站起来掸了掸上的壳,“刚刚看了账簿。”
卫然狠狠瞪了他一,见商行的伙计抱着新的账簿来了,就把他放在一边继续整理手的账单。卫泽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忽然看见陈士洪在探探脑地往里看,就跑了过去。
卫然把卫泽拉到怀里搂着,双手绕过他的腰继续看账簿。卫泽探探脑地四乱看,不停地拿脑袋撞卫然的巴,把他哥给烦得直发笑,就着他的问:“不想学了?”
“跑得好,跑得好……”陈士洪又掏一把瓜,“你们家三姨太当初还到我家闹,也不知闹个什么劲儿,把你爹给气的都说不话了。”
这话一说他俩都笑开了,而卫泽笑完,刚转就撞了卫然怀里,手里的瓜仁儿都差洒在地上。
“喏,炒花生。”陈士洪张开手掌,递给卫泽一把花生米,“乎的。”
卫泽把花生壳归拢到一起,慢吞吞地搓花生米上的红:“唉……”
卫泽笑得整个人趴在卫然的背上:“我的好哥哥,你醋味怎么这么大?”
卫泽的睛转了转,寻了卫然的手十指相扣:“哥,我就跟你。”
“哎呦……”卫泽笑得合不拢嘴,“哥,你怎么还在吃醋?”
“所以你还打算争家产吗?”
“老古董。”卫泽嘀咕了一句。
“胡话!”卫然明知卫泽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气,还是忍不住训他,“哪儿也不许去。”
陈士洪不好意思地低:“毕竟是世伯,我不好意思推脱。”
陈士洪专心致志地磕着瓜,片刻又:“其实你那个……那个弟弟本拿不到什么家产,最多就一祖宅,估计还得当掉还债。”
“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没心思教你。”卫然把账簿合上,揽着卫泽的腰亲他的后颈。
卫泽接了过来和他一起坐在长凳上嘎嘣嘎嘣地吃。
准还有别人要我……”
卫然轻哼:“刚刚聊得把我都忘了吧?”
“……是啊,忒顽固。”陈士洪也吃完了,站起来拿着扫帚扫地上的瓜壳,“不过也可以理解,要是我爹还活着,知我把祖宅卖了换新式的屋,怕是要打断我的的。”
“不过你哥的商队倒是厉害,我从别的伙计那听说了,现这世就他还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