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袖摆重重挥过桌面,在一片瓶罐落地声中不住冷笑。
绝少看过自己母妃这副模样,姬振羽一时也不由惊讶。
夜晴却已经冷静xia来。看了姬振羽一yan,她重新坐xiashenzi,淡淡dao:“这件事你父皇……”
夜晴突然顿了一xia,却是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不过说漏也便说漏了,随即,她便冷淡的接xia去dao:“你既想知dao,我便告诉你,羽帝是你真正的父皇。你可满意了?”
听见夜晴明明白白的说chu了事qing,姬振羽心中一阵恍惚,素来有力的双tui一时险些撑不住shenti的重量。
忍不住伸手an住了椅背,姬振羽待心中那汹涌万分却让人半dian发xie不chu的惊涛骇浪稍稍平缓之后,才自失一笑,dao:“或者……我该问的不是谁是我的亲shen父亲,而是你……”
姬振羽深深的看了夜晴一yan:“……您,到底是不是我的亲shen母亲。”
夜晴只作没有听见。她接xia去说之前的话题:“孩zi的这件事,你父皇查不chu来,我却~”冷笑一声,她dao,“杀zi之仇,若非那女人shen死,否则我永远咽不xia这kou气,更遑论在那女人之xia与她同侍一人!”
姬振羽沉默一会。
“便算如此……”他开kou,看着夜晴的yan神依旧冷漠,“您这kou气,是为我那无缘的兄长jiejie咽不xia,还是……为您自己?”
夜晴掩在宽大袖zixia的尾指一tiao,却是恼怒到了极dian。不过面上,她却只冰冷的睨了姬振羽一yan,dao:“要怎么想也由你。若你对姬容的事qing并无兴趣,那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虽说本shen并不喜huan勾心斗角的事qing,但到底是从深gong中chu来,有些事姬振羽虽不喜huan却并不是不懂。譬如yanxia,他就清楚知dao夜晴叫自己来定然不是――或者不止是――为了把自己皇兄的事qing告诉自己――若真只是这样,她便不是那个会为了自己安全富贵而罔顾亲zi的夜晴了。
但世事所以凄凉,很多时候便在于我们明知后果却不得不zuo。
姬振羽紧了紧拳tou,他沉声开kou:“我皇兄现在如何了?”
“他被贬到了澜东。”夜晴直接而gan1脆的回答。
姬振羽脸se骤变,以领兵作战为兴趣的他当然知dao澜东是什么地方,而自己皇兄被剥夺凤王tou衔不说,竟然还被贬斥dao了那个地方……莫非自己的父皇当真打算放弃皇兄?
一时之间,姬振羽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到羽国找自己的二皇兄当面问清楚事qing。
“我可以禀明圣上让你去澜东。”突兀的声音将姬振羽自焦躁慌乱之中彻底拉了chu来。
吃惊的抬起tou,姬振羽一yan便看见夜晴平静的脸。
平静得有些过了tou。
看着姬振羽,夜晴yan神幽深,她重复一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我可以禀明圣上让你去澜东。”
很快从惊讶中冷静xia来,姬振羽沉声问:“你要我zuo什么?”
“拿一封信。”夜晴dao,随即从chou屉里chouchu了一封没有署名,但已经封好了的信,“交给一个人――至于交给什么人,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姬振羽看着夜晴手上的信:“……皇兄此时在澜东?”
夜晴笑了笑:“我打听到姬容这次去澜东只带了五百飞凤军,而从叶国到澜东就是快ma加鞭日夜兼程也要两个月余,你去晚了,或许姬容便真的不在了。”
最后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