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暂很清楚，这是当一个人在承受不住压力时通过这种方式行舒缓的手段。

顾暂闭了闭，迫自己冷静来。努力的回忆当初和系统的对话，缓慢开。“我记得，你当初说的是可以在我完成任务后实现我一个愿望。”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赶回青衣的边。

系统顿了顿，【……也许在你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如果之前的颤抖是因为后怕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因为从此以后和青衣再也无法想见的恐惧。

【是这样没错。】系统沉默了一回答。【但我想，你会想要回你的世界的。】

【原因？】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顾暂赶紧抹净脸上的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到了虚拟空间的他，自然又是完好无缺的样。“任务已经完成了吧？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你以为，……心能够被伤几次而不死。】系统说得异常的冷静和平淡，可却不知为何，让顾暂在听后忍不住狠狠的闭了睛。心中一窒。

甚至隐隐想吐。

顾暂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他知，和系统在一起的时间速和大周是完全不同的。

【你现在确实完成了任务不假，但当初的条件是在你完成任务后送你回你的世界，而不是大周。而你在大周的三次机会也已经用完……】系统停顿了一，继续开，【你现在是可以回去。】

从顾暂回到虚拟空间到此刻，一直静默的系统才缓缓开。【回去？回去哪里？】

顾暂跪坐在那里，越听系统说，越是心不断沉。在接踵而至的打击中，让他在听见这句话后甚至产生了目眩来。

系统沉默了很久后才缓缓开。【你已经用完了三次的机会，同样的我也不会再给你任何的帮助，你只能凭借着你自己的力量找到宋青衣。但……】

这些泪里面实在是包了太多的绪了，而其中最让他到难过的就是在他狠心斩断自己手臂时，逆着光趴在悬崖边的青衣。在坠落的过程中，他一直就这样保持着伸手的姿态抓着他的半截断臂，睁睁的看着自己坠落悬崖。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青衣。

地上，尽量蜷缩后双手捂着脸无声痛哭。

【除了宋青衣。】顾暂微微一笑接。

从他上骤然爆发来的大绝望和哀恸让顾暂都忍不住再看。

……青衣啊……

【……什么意思？】在经历了那些悲痛和哀伤后，此刻听到这个结果顾暂却奇怪的冷静了来，甚至连声音都没抖一。

毫无声线起伏的话让顾暂一愣，某种不详的觉萦绕在心。他忍不住吞咽了后声音沙哑的开，但即便已经努力克制，还是阻止不了声音的微微颤抖。“……你什么意思？”

【他活不久。也许等你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抔黄土，既然注定了你会截然一，没有结果。……还不如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去。你放心，回去后你会发现你原本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你会拥有你曾经从来没拥有的很多东西。金钱、地位、权利。】

【但回去的地方不会是大周。】